裴大同问道:“你待如何?”
裴炎自怀中取出一份事前写好的状纸,双手呈递案头,沉声道:“叔父乃工部官员裴翼,被越国公房俊无端迁怒,押送‘百骑司’欲以酷刑加以谗谄,鄙人只能前来此处,但愿上官能够不畏强权、秉公法律。”
刘祥道喝着茶水,接过状纸一目十行的看完,而后随便丢在桌案上,淡然道:“按大唐法规,一下告上者若被证明乃是诬告,罪加一等,你可晓得?”
未几,官吏返回请裴炎入内,御史大夫公然予以访问。
裴炎道:“即使房二气势放肆,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任由凌辱,那里另有容身之处?”
裴炎到达御史台之时,已经靠近申时,平常衙门已经下值,但是御史台这类衙门整日里领受告发、审办案件、弹劾官员等等事件无尽无休,只要不是休沐之日,常常要到酉时皇城落锁之时才会下值。
裴炎有些严峻:“鄙人熟读律法,再清楚不过。”
幸亏自家儿子夙来聪明聪明极有主意,干脆交由他一手去办,任何结果百口承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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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萧瑟,寒气逼人。
房俊喝着酒,反问道:“以是在你的认知里,一件事只要有人反对便是错的,就不能去办?”
为了多一些长处的一项政策便冒天下之大不韪,有能够支出极其惨痛的代价,得不偿失。
刘祥道这时才放下羊毫,拿起一旁的茶杯啜了一口凉茶,声音略带怠倦:“说说吧,不在弘文馆好生读书,跑到此地何为?”
裴炎跟着书吏入内,没有进入正堂,而是左拐以后路过一间间灯火敞亮的房间,至东侧最后一间值房前止步,书吏笑道:“上官特地叮咛郎君来后无需通传,可马上入内。”
门口的官吏见到名帖上“裴炎”之名,便客气的让他稍等,而后入内通禀。裴炎就读于“弘文馆”,遭到当朝数位大儒的嘉奖推许,名誉很大,如许的人跑来御史台告状,官吏天然不敢怠慢……
刘祥道点点头:“你的名字,我也曾经听闻,是个聪明且长进的孩子,将来出息光亮,正因如此,我给你一个机遇,要不要将这份状纸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