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天然不肯承认:“你才放屁!老子劝了你好几次,让你适可而止,可你一意孤行,底子不听!”
亲兵退出,半晌以后,一个穿戴羊皮袄一身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大步走出去,上前见礼,而后将一封手札双手递上:“家主命鄙人前来送信,定要大帅您亲手接过。”
忙道:“长安来人,说是有手札送来,非得亲手交到大帅您手中不成,卑贱怕误了大事,故而大胆惊醒大帅。”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喏。”
牛进达将漏风的窗户修好,丢掉锤子,坐在程咬金劈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温热的酒水过喉入腹,如同一条火线贯穿身躯,寒气被完整遣散,吐着气赞道:“好酒!”
门被推开,亲兵入内,正要说话,程咬金摆手道:“先给老子弄一壶温水来,脑袋要炸了。”
勃论赞刃也不成思议:“仿佛自从太宗天子举国东征开端,大唐就没几日承平啊!”
程咬金哼了一声:“房二那混账不当人子,但是搞一些歪门正道的东西还是有几分本领的,这蒸馏酒实在是对吾辈的胃口,甘醇霸道不上头,是个好东西。”
两人一人捧着个酒坛子,大口灌酒,酒水顺着腮边流下打湿了髯毛,又从衣领滑入胸膛,却浑然不觉。
牛进达反唇相讥:“你也美意义说这话?这回若不是你自作聪明,老子何至于跑到这凉州餐风饮雪遭罪?你扳连了我不但没有半句歉疚之言,反而这般理直气壮,你到底有没有知己?”
咣咣的拍门声将宿醉的程咬金惊醒,爬起来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转头看了一眼夹着一条毯子呼呼大睡的牛进达,起家来到桌案旁,喝道:“出去!”
“老子再教你一个乖,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成能的事!只要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以是老子是国公、大将军,你却只是老子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