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点点头,摆手道:“下去歇着吧。”
柳长云还是不敢置信:“可盐场在我们河东世家手里已经几百年,他就算想要强迫接管,可总得有一个来由吧?”
十几个盐丁冲上前去,“咣咣咣”一通撞,很快撞折了门闩,大门敞开。
盐场上高低下从官员、书吏到管事、盐丁,足足三千多人,他如何杀得过来?
就算房俊再是棒棰,又如何敢将他们全都杀了?
见到大门紧闭,王福郊一挥手:“撞开大门!”
旋即他面色大变:“不好!统统人都带上兵刃,随我去账房!”
这类账簿如何能够禁得起检查?
苏定方对此次行军早有筹办,绸缪详细,故而全军动若脱兔、势如奔雷,数千人的军队如臂使指,速率乃至比洛阳宦海前去河东盐场报讯的人更快……
王福郊感觉困意上涌,翻了个身,将被子夹在两腿之间,迷含混糊的睡着了。
门内枪声连成一片,硝烟升腾而起,前边冲出来的倒伏在地,后边还是悍不畏死,数百人潮流普通冲进大门。
……
心中碰碰乱跳,司马虞哑着嗓子道:“坏了,这厮早有筹办!”
王福郊的神情有些迷惑,是地龙翻身吗?
现在的盐场已经歇工、停产,即便是军队来了又有何用?
想要依托增加劳作人数从而将产量晋升上去,这是绝无能够的,颠末数百年的考证,现在盐场的出产轨制是最为公道的,冒然打乱这些法度不但不会晋升产量,反而会使得全部盐场的次序呈现混乱,得不偿失。
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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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夜晚尽力奔袭非常困难,马匹看不清路面庞易产生踩踏、崴脚,以是必须多打火把用以照明,但同时仇敌也会按照火把的多少预算出马队的兵力、速率。
月光倾洒在菜畦普通的盐池上,被轻风吹拂的盐卤微微泛动,波光粼粼。
账房就在官廨一侧……
王福郊咬牙道:“定然是驻扎在洛阳的海军,房二这个狗贼想要将我们斩草除根!”
两边现在环绕着盐场归属与利润分红展开斗争,但这是皇权与门阀的斗争,两边都要保持禁止,绝对不能冲破底线,不然蒙受的反噬是谁也没法接受的。
时至本日,房俊就是海军的“皇上皇”“帅上帅”,这支由他一手缔造的无敌之师纵横七海、所向披靡,使得房俊的声望无与伦比,每一个校尉、兵卒都充满无穷崇拜,能有一个与房俊并肩作战的机遇,的确就是三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