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洎所言,他倒是非常承认,只纠结了半晌,便下定决计:“那就服从思道你所言,待到陛下召见,我定然毛遂自荐。”
刘洎忙执壶给他斟茶,笑道:“贤弟曲解了吧?军制鼎新的初志乃是为了制止军队与处所相互勾搭,从而构成盘据一方的军阀,贤弟主政河南、政绩出色,应当最是体味军政之间的干系,能够给出中肯的定见。”
那但是天子的钱,谁敢捏造不要命了?
刘洎饮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看着裴怀节:“贤弟出任河南,已经十余载了吧?”
两人不再议论这件事,接下刘洎来就当下中枢局势做出一些叙说,让裴怀节有所筹办,继而便议论到即将发行的“纸币”上来。
话题来到主线,裴怀节也不“卖惨”了,主动问道:“思道乃是陛下身边近臣,简在帝心,却不知可否听闻陛下提及如何安设于我?”
直接登门是严峻的失礼行动,是“恶客”……
左思右想,裴怀节还是决定前去登门拜访,他信赖以刘洎文官之首的身份、权势,能够压得住那些御史言官。
名声是文官最大的政治本钱,如果名声坏了,何谈进步?
裴怀节满心不解:“这类‘纸币’可谓开汗青之先河,每一张都会有标记、编号,可我听闻房俊却在锻造局里研讨甚么防伪体例,有这个需求吗?”
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摇点头,将那些唯有老年人才有的感悟震惊尽皆遣散,这才进入宅邸。
却也不敢担搁,换了一身锦袍,戴着幞头,出门登车赶往刘洎府邸。
孤身打入房俊团伙内部,不管如何都算是一桩苦差事了,这类差事被逼迫与志愿完整不是一回事,天然要争夺主动自荐,而不是等着陛下下达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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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郑仁泰,再有裴怀节,只要这两人进入所谓的军制鼎新筹办机构,房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毫无埋没的闪现出来,何况以这两人的资格、职位,关头时候乃至能够镇一镇房俊。
……
待到沐浴换衣以后与家人吃了一顿阖家团聚的宴席,又有些犯了难。
裴怀节放下茶杯,点头一叹,一脸慨然:“谁说不是呢?去时满头华发、意气风发,返来两鬓染霜、落魄残躯,惜哉恨哉,一出错成千古恨呐!”
裴怀节终究见地到房俊是多么的权势滔天,“陛下反对都一定见效”?
裴怀节的确绝望之极:“可我主政一方多年,如果政务的确有几用心得,也自认卓有才气,可平生从未带兵,岂能参与军制鼎新这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