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人用心不良吧?”高阳公主自不会在理取闹,更不会因为几句谎言便不信赖自家男人,反倒感觉既然事出蹊跷,说不定就是有人用心为之。
如果必定失利,人力不能挽回……
继而一叹:“可也正因如此,埋下本日之隐患。”
“统统尽在把握?”
引着房俊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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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天子在时,这些人各个恭敬、宣誓尽忠,可现在太宗天子不在了,陛下没有盖世之声望,一旦赐与其机遇,一定不会搅风搅雨、报仇雪耻。
御书房内燃着檀香,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李承乾端坐书案以后,黄门侍郎李敬玄、通事舍人李思暕正哈腰在书案两侧汇禀着甚么,见到房俊入内便直起腰,待到房俊向李承乾见礼以后,一齐向房俊鞠躬见礼。
说到底,就是心机本质太差。
“喏。”
高阳公主嘲笑道:“好哇,白费长乐姐姐对你一片痴情,你竟然这般糟蹋她,还是不是个男人?”
房俊微微点头,以示行礼。
“你我伉俪一体、知根知底,殿下岂能不信赖微臣呢?”
房玄龄见他听劝,欣喜道:“正该如此,谨慎驶得万年船,这句话从古至今、诚不我欺。”
行路之时,王德掉队于房俊半个身位,将其他几个小寺人留在身后远处跟着,这才低声道:“今早有坊市之间的谎言传入宫中,陛下非常恼火,摔了很多东西。”
朝晨起床沐浴换衣,用过早膳以后,房俊来到后宅书房向房玄龄存候。
辟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本钱低、结果好,古往今来谎言都是追求大事之前最好的造势东西……
房俊面色凝重,缓缓道:“陛下,此举过于冒险,微臣不敢苟同。”
李承乾摆摆手:“你们临时退下,朕与越国私有要事商谈。”
关键操之人手,房俊颤抖一下,老诚恳实道:“能让殿下如此上心,想必是那些有关于皇后与微臣的谎言?”
“冤枉啊殿下,微臣与长乐公主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是长乐公主诸般勾引,微臣这才被她迷倒在石榴裙下……哎呦!”
房俊赔笑:“谎言止于智者,吾等光风霁月之辈,焉能活在旁人批评歪曲当中?”
“谢陛下。”
李承乾指了指书案一侧的椅子:“坐吧。”
高阳公主咬了咬牙,纤纤玉手抓住把柄,冷声道:“诚恳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