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后辈、少年得志,不免率性娇纵、眼高于顶,即便是裴行俭如许的天之宠儿也不能免俗,他与薛仁贵一样的功劳昭着、一样的才气出众,岂能甘心久居人下?机遇摆在面前,天然想要青云直上、功成名就。
陋劣?刘洎挂不住面子了:“愿闻其详。”
“呵呵,前面这一句是你的心声吧?之前是否有怀才不遇、明珠蒙尘之感?”
刘洎蹙眉,有些不解:“听崔尚书之言,竟然认定禄东赞的威胁大于逻些城、大于松赞干布?固然禄东赞号称吐蕃第一智者,但松赞干布十二岁即位,降服象雄、安定内哄,推行灌溉、制定笔墨、公布吐蕃法律,创设行政轨制和军事轨制,设置官职品阶,,同一度量衡和课税轨制,实乃一代雄主,更遑论松赞干布占有逻些城居高临下,禄东赞当然是一方豪杰,却如何能够比松赞干布赐与大唐的威胁更大?”
没甚么好说的,士为知己者死罢了。
面对刘洎仿佛有些倔强的发问,崔敦礼面色如常:“因为青海湖,这片地盘乃是吐谷浑的故地,水草丰美、河道浩繁,噶尔家属只需再次繁衍生息二十年,说不得就是下一个吐谷浑。而吐谷浑带给前隋、大唐的威胁,中书令大略还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