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间还是刻苦受难的百姓更多……
跪坐在地席上，尹文操煮水泡茶，给两人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清雅的茶香氤氲开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成玄英震惊错愕，很久才倒吸一口寒气：“若果然如此，可如何是好？”
尹文操正襟端坐：“但是如何合作呢？争夺信众吗？恕我直言，这方面我们比不过佛门的，我们只会‘愚上’，不会‘愚下’啊！”
尹文操也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浅笑着道：“草楼贫寒、生存唯艰，采办了一些新式观星器具以后几近倾家荡产，那里还不足财以偿口腹之欲？何况如此品相的茶叶也不是有钱就买获得的，是书院司业李敬玄前来拜访之时照顾的礼品。”
此地相传为周朝函谷关令尹喜之故居，尹喜在此结草为庐、以观天象，因名“草楼观”，道庙称“观”即来源于此……
如果日蚀只是一种天然征象与大家间毫无关联，那么“天人感到”之说就将完整崩溃，施加于君王身上最安稳的一条锁链就此崩断，君王行事再无顾忌。
上前行礼，两位羽士相视而笑，执手进入草楼。
某一日仰观天象见紫气东来，知有圣哲临关，遂赶赴关隘，时老子由楚入秦，经函谷，尹喜乃请老子着书以传后代，遂有老子《品德经》之问世，故楼观遂为道家祖庭之一。
成玄英发觉到尹文操的冲动，猎奇问道：“你有甚么观点？只如果对道家的传承有好处还请直言无妨，不管是否公道都能够参议一番，毕竟眼下已经到了道家存亡存亡之际，自当集思广益、开辟进取，而不是敝帚自珍、明哲保身。”
成玄英沉默很久，还是很难信赖日蚀是天然征象这一结论，不然他所孜孜不倦予以攥写的各种道家实际就落空了最本源的事理，底子站不住脚。
“天人感到”之说由古至今传承不断，早已深植民气，“日蚀”是诸多天象当中极其严峻的一种，一旦呈现日蚀，便被以为是“君王失德”“帝王无道”，是上天赐与大家间的警示。
道家发源于这片地盘、也根植于这片地盘，诸子百家与道家割舍不开、牵涉极深，不管是帝王将相亦或是贩夫走狗都深受影响，现在更是被李唐皇室奉为“国教”，羽士担负官职非常平常，但成为一座书院的“教谕”，倒是前所未有之事。
将以往所追随的理念颠覆的确很难，但坐以待毙更非指着所为。不过道家之理念实在是通俗难懂，此中颇多摆布逢源、究竟而非之处，当真有挑选的予以变动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所触及的事情将极其烦琐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