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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桑杨顿挺了挺腰杆,道:“既然大唐打的主张是差遣噶尔部落与吐蕃产生火并进而减弱两边的气力,那我们天然不能让大唐如愿。以我之见,‘唐蕃道’上统统驿站、城池、据点全数实施‘坚壁清野’之战略,守而不攻、退而不让,使得论钦陵劳师远征却不能长驱直入,且因为其不能在攻陷之地获得补给,就只能从伏俟城源源不竭的运输粮秣辎重,可噶尔部落那里还不足粮?以是终究耗损的是大唐的国力。”
幸亏松赞干布还是有几分宇量的,固然愤怒勒布杰丧师失地导致局势腐败,却也念在其死战不退的份儿上不予究查,乃至比及过一阵子此事的影响消弭一些,再主动给勒布杰一些无关痛痒的名誉抚恤,用以拉拢赤桑杨顿之心。
赤桑杨顿不语,心中不免腹诽此人之厚颜无耻、心性凉薄。
桑布扎点头感喟,神情非常可惜:“东赞域松一时人杰,现在竟然也沦为唐人之喽啰,可悲,可叹。”
大唐再是富有,也不成能在方才经历一场倾举国之力的东征以后不久,再接受如许一个庞大承担。
而后抹了一把泪水,哀思之色一扫而空,慨然道:“舍弟乃吐蕃甲士,为吐蕃、为赞普战死疆场乃是无上光荣,但是其毕竟渎职导致那录驿沦陷,再大的光荣也不能抵消任务,请赞普治其丧师失地之罪恶!”
赤桑杨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