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嘴角抽了抽,道:“越国公与陨国公往年曾有同僚之谊,此番陨国公即将远赴吕宋,越国公多有担忧其安危,以是向陨国公通报了一些外洋保存的小技能,比方要阔别蛇虫、要阔别烟瘴、于海上飞行之时更要谨慎飓风大浪,以免死于蛇吻、以免死亡烟瘴、以免葬身鱼腹、以免……”
“吕宋固然是番邦蛮夷之地,但地盘肥饶、气候暖和且矿藏丰富,爱卿此去当沉下心好好管理民生、开辟农商,将其地改革成一块合适保存之胜境,他日如果能够成为帝国藩属之地,爱卿功不成没。”
深吸口气,刘洎只能服软:“越国公家中如果有子侄入仕,无妨送到中书省来我给看顾着一些,大师同僚为官,相互照顾一些也是该当……至于陨国公其事,只能说背后启事甚多、不得不如此为之,但也请越国公放心,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李承乾重新回到御书房访问二人,见礼以后非常随和的请二人入坐。
刘洎面色丢脸,堂堂中书令、一国宰辅却被人呵叱“没端方”,的确奇耻大辱,不过若这个呵叱他的人是房俊,却的确有几分资格,因为现在朝中文武相争非常狠恶,但相互都将这个斗争范围在必然的范围以内不肯局势扩大,最显着的标记便是文武两边互不插手,能够攻讦、能够弹劾、但不无能预对方的人事任用,这是遭到陛下允可的。
刘洎蹙眉,既看不惯房俊的放肆放肆,更看不惯张亮的软骨头、没骨气……
只得推辞任务:“此乃陛下之任命,与我何干?我还未傲慢到如你这般劈面指责陛下用人不当。”
张亮更不信,咽了口唾沫,也悔怨追求这个吕宋总督的官职了。
刘洎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他现在真的悔怨接管了张亮的投奔,更悔怨前后给他追求右金吾卫大将军以及吕宋总督的职位,这位固然号称“朝中硕果仅存的贞观勋臣”,可才气、胆气哪一样配得上“贞观勋臣”这个称呼?
莫非本身也要重蹈张亮之复辙,在中书省内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每一个决定都有人跳出来反对,略微一点错处都要被无穷放大、喊打喊杀?
刘洎嘴角扯了扯,很不风俗房俊如此作态,只能点点头:“这话我记在心中,今后少不了费事越国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