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在当拉山口对峙,一在山口、一在山下,临时谁也何如不得对方,所幸赐与塞如贡敦喘气之机,让他能够收拢残兵败将借助阵势稳住防地,同时向逻些城求援。
松赞干布婆娑着茶杯,道:“让王子带领其部曲前去当拉山声援塞如贡敦,但仍以塞如贡敦为主帅,王子为辅。”
眼下固然都是残兵败将,但塞如部落与简朴整编的苏毗国溃兵死守山口,仇敌一时候难以冲破。
塞如贡敦这才恍然,王子这是被冻得受不了,可又要在全军面前保持吐蕃男人风雪不惧的气度不肯登车取暖,直至见了他这才有了登车的来由……
“是!”
塞如贡敦扶住贡日贡赞,却发明这位王子浑身颤抖颤抖不止,不由有些迷惑……
塞如贡敦吐出一口气,站起家取过一件皮裘披上,又抓起一顶斑纹繁复、装潢富丽的皮帽子扣在头上,沉声道:“汝等随我前去驱逐王子,其他人看顾好仇敌,千万不能被其偷袭到手!”
贡日贡赞则拽住塞如贡敦的胳膊,牙齿颤抖:“我临行之际赞普有要事交代将军,快快随我登车,让我详细叙说。”
冰冻的牦牛河没法反对具装铁骑的脚步,塞如贡敦底子不敢恋战,一溜烟向南撤退直至当拉山口这才停下脚步,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一口气从紫山口逃到此地已经精疲力竭,即使战死也难以挪动脚步。
但旋即他就明白松赞干布的企图,这是笃定塞如贡敦在获得声援以后能够守住当拉山防地,以此为王子打劫军功、增加经历,为今后继位做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