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卒看着车队两眼放光,哼了一声,道:“收买茶叶、丝绸?我看是想要以巨额钱帛拉拢关中驻军,企图不轨吧?来人,将这支车队全数收押,等我上报大帅以后再做措置!”
安永达伸长脖子瞅了瞅,排在前边的车队还是长达里许,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度过关卡,这让他又是烦躁又是担忧,毕竟夜长梦多,即便有阴氏庇护也不能包管没有不测产生。
“喏!”
带着主子快马加鞭,一溜烟的原路返回,自青阳门进入姑臧城。
言罢,十余骑向前行去直抵关卡,与关卡的官兵嘀嘀咕咕一阵。
那队正点点头:“本来是阴氏的车队……”
“甚么上官?”那队正甩开阴兆吉的手,不屑道:“老子就是这税卡最大的官!就算是卢国公劈面,老子也得秉公法律、严格搜索!给我搜!”
固然大唐已经变动税制,但在凉州之地却并未实施,设置“税卡”不但是本地官府之首要财路,亦是节制东西商贾所发卖货殖之必须手腕,诸如盐铁等首要计谋物质是毫不准流向西域的,“税卡”之存在实有需求。
核心的兵卒刹时行动起来,先是将车队保护缴械、捆绑,而后三五成群、合作明白,将车辆摈除着走向城墙下的虎帐。
“叔父稍待,我去去就来。”
官道自青阳门以外横穿而过,门路两侧即便是大雪天还是商贾云集、车马辚辚,繁华盛景乃至远胜于中原大邑,汉胡杂处、商旅不断。
安永达大喜,这是阴弘勇的儿子阴兆吉,两家乃世交自是早已了解,遂坐在车辕上行礼:“令尊这番交谊,安氏铭感五内,今后必有报偿!”
安永达穿戴一身皮裘、毡帽上落满雪花,双手抱胸插在袖子里坐在车辕上,中间插着的旗号上绘着阴氏家徽,阴弘勇不但亲身前去处程咬金献上贿赂,更拿削发徽掩人耳目。
在长安两百年的时候内,安氏家徽早已是全部河西地区的“免检金牌”,只如果吊挂着安氏家徽的商队来往河西皆免受查抄,但是时至本日却不得不托庇于当初远远不及安氏的阴氏,令安永达表情非常愁闷……
阴兆吉仿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从速翻身上马,叫了一声:“叔父等我,我去去就来!”
安永达从速让打头的车辆服从而行,因而车队离开列队的长龙,从中间官道边缓缓向前行去。
阴兆吉大吃一惊,赶紧一把拽住那队正:“卢国公已经答允了的,兄台要不还是问问你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