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不满,娇声道:“郎君这话可有失公允,我为了家中财产远赴洛阳,一个妇道人家整日里听着算盘珠子,与一群男人虚与委蛇、诡计算计,成果不但没有半分功绩,反而要落得一身不是吗?不公允!”
只看晋阳公主频频回绝议亲,乃至动辄以削发为道相威胁,便可知其情意。
你武媚娘如果好人,则天底下全都是白莲花……
房俊大笑着策骑进入坊门,大手一挥:“赏!”
便委曲巴巴道:“郎君何出此言?妾身也是家中一分子,为家业畅旺殚精竭虑乃是理所该当,可郎君这般轻视妾身在此期间所作之进献,实在是让民气寒,早知如此,妾身又何必风尘仆仆孤身赶赴洛阳?”
“说是身材不适,就未露面。”
武媚娘道:“初五吧,各家女眷皆去大慈恩寺进香为文德皇后祈福,到时寻一个机遇,我与她谈一谈。”
武媚娘秀眉一挑,感遭到庞大压力,却也充满斗志:“那就得看我们郎君到底是何设法了,放在内里便随便他,即便诞下子嗣也无所谓,我们乃至会奉上祝贺,可如果想要娶返来,绝对不会那么轻易。”
房俊嘲笑一声:“呵,还挺有自知之明。”
对待巴陵公主尚且如此,万一也容不得她的姐姐如何办?
后堂里,正等着房俊返来一起吃年夜饭。
按制,太宗天子三年孝期,天下应根绝统统庆贺活动,但李承乾公布御令,撤除皇家要守孝以外,其他臣子、百姓在佳节期间可自行庆贺……此举天然激发万民奖饰。
高阳公主点点头,提示道:“对于巴陵公主,你要抓紧一些,本日太极宫内宴会,有很多宗室命妇暗里里提及她,都说与柴令武的干系非常冷酷,伉俪豪情几近分裂,万一先行一步和离,以郎君的脾气怕是很难将其推开。”
高阳公主也道:“我们家的那些家业几近都是媚娘撑起,既有苦劳、更有功绩,说一句‘贤浑家’毫不为过,郎君怎还抉剔不满、吹毛求疵?没知己!”
金胜曼最是佩服武媚娘,见状从速握住武媚娘的手,冲着房俊竖起柳眉,不满道:“郎君岂能这般欺负人?媚娘姐姐单身远在洛阳不知多么孤单孤傲,郎君当多多安抚体贴才对。”
……
或许郎君之前不过是露水情缘,可若巴陵公主是以和离,郎君说不得就要担当起所谓的任务。
房俊沐浴以后换了一身常服,从后堂优哉游哉的走出来,看了看避在远处的仆人、婢女,再看看凑在一处的三个女人,哼了一声,道:“你们三个整天凑在一处叽叽喳喳,准没功德!说说看,在绸缪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