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点点头,提示道:“对于巴陵公主,你要抓紧一些,本日太极宫内宴会,有很多宗室命妇暗里里提及她,都说与柴令武的干系非常冷酷,伉俪豪情几近分裂,万一先行一步和离,以郎君的脾气怕是很难将其推开。”
高阳公主拉着武媚娘的手,小声嘀嘀咕咕的将方才皇宫里的事情讲了,特别是房俊叮嘱她派人给清河公主送烟花……
武媚娘:“……”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可专挑她的姊妹动手,这如何忍?
金胜曼在一旁闷不吭声,心惊肉跳、惴惴不安,听着这两人筹算“措置”巴陵公主,令她内心直冒寒气,且担忧不已。
……
武媚娘抿了抿嘴角,也有些担忧:“晋阳毕竟是分歧的,几近是郎君看着她长大,这类情分非同小可,何况晋阳对郎君夙来靠近,有些时候乃至不在乎男女之防,视之如兄如父,万一郎君藏着心机,那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金胜曼瞪大眼睛,左瞅瞅、又看看,内心感慨又佩服,这两人也太短长了,身为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却将“桀骜不驯”“离经叛道”归纳得淋漓尽致……
武媚娘道:“初五吧,各家女眷皆去大慈恩寺进香为文德皇后祈福,到时寻一个机遇,我与她谈一谈。”
后堂里,正等着房俊返来一起吃年夜饭。
将至凌晨,新旧瓜代,一些人家已经等候不及,将一mm烟花搬倒天井或者街巷,孩童镇静的举着扑灭的线香靠近,“嗤嗤”的火花轻烟,继而“嗵”的一声,烟花突破外壳,冲天而起,扶摇直上摇摆着焰尾,在夜空当中“砰”的爆裂开来,盛放一朵灿烂的烟花。
高阳公主握着她的手便紧了紧,公然是七窍小巧心,晓得她真正担忧的是甚么。
房俊自太极宫出来,由亲兵簇拥着策骑返回崇仁坊,慢悠悠的信马由缰,时不时仰开端看着夜空当中残暴的烟花,忍不住抿着嘴角笑起来。
每日里在营房接管军中司马之教诲,读誊写字样样不落,使得他们都明白本身之职责地点,除夕夜阖家团聚,他们却要顶着凛冽北风在京中巡查,所求撤除军令如山以外,也要保护这万家灯火、乱世安宁。
甚么繁华繁华、甚么大权在握,比起这万家灯火、煌煌乱世,又算得了甚么呢?
对待巴陵公主尚且如此,万一也容不得她的姐姐如何办?
高阳公主点头:“如此恰好。”
三女齐齐啐了一口。
房俊嘲笑一声:“呵,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