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道:“说出与你暗中通同联络之人,朕承诺襄邑郡王府五岁以下之男童,贬为庶人、逐出宗谱。”
李承乾沉吟一下,反问道:“你若事成,可否想过给我留下一条血脉?”
“这……”
房俊道:“陛下明鉴,李神符乱臣贼子、用心叵测,现在自知必死,说不定用心谗谄齐王以达到陛动手足相残之目标……兹事体大,不能听信其一面之词,还需谨慎调查,再做定夺。”
答案天然是不成能,斩草不除根,必定养虎为患。
就算李承乾及其子嗣死绝了,也轮不到他李神符上位!
这一下咬住刘洎的腿,公然遂了心中志愿,狠狠咬住不松口,刘洎惊怒之下去扒李神符的手,倒是如何也扒不开,还是两名禁卫齐齐发力,猛地将李神符拽得脱手。
李神符忙道:“我之子嗣,死不敷惜,只求陛下给我留下一条血脉,将其贬为庶人、逐出宗谱,使我血嗣不断!”
李神符惊诧。
可这刘洎枉自号称儒尘,心肠实在暴虐,先是要以酷刑加于李文暕之身来威胁他伏首认罪,后又扬言剥夺父兄之爵位、将灵位移除宗庙、弃之荒漠,何故酷烈至此?
如许一个有资格觊觎皇位之人暗藏在身边,好似一条躲在路边草丛当中的毒蛇,随时都能暴起一击致命,让他如何安枕?
他想扯谎,却也晓得无人会信。
李承乾:“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