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苦笑道:“即使不使刀子,递一杯毒酒我也是不肯的。”
然背工足并用,很快爬到李承乾面前,一把抱住李承乾的大腿,嗷嗷大哭:“陛下,皇兄,您明鉴啊!上回一时胡涂受了长孙无忌蒙蔽,幸得陛下宽宥留了一条性命,焉敢再犯一回?李神符那老贼的确曾表示于我,可我就算再是胡涂也不敢与他暗中勾搭啊!”
“是李神符没找齐王,还是齐王没敢承诺,亦或是齐王踌躇不决、欲拒还迎?”
李佑额头汗津津的,却连擦都不敢擦,惶恐道:“陛下龙御四海、君临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日驾临舍间,臣弟欢乐尚且来不及,何来冒昧?”
“我既然没筹算弄死他,又何必去查证?”
李承乾也有些严峻,问道:“齐王状况如何?”
“呵呵,冥顽不灵是吧?”李承乾嘲笑一声,表示一旁的房俊:“太尉给他说说,让他晓得本身犯了何错。”
齐王妃也哭着道:“陛下,我伉俪二人安稳度日,并不招惹是非,更未曾与宗室串连,李神符必定包藏祸心,或是意欲变更陛动手足相残,或是想要埋没真正与其勾连之人,还望陛下明查。”
行至府门之前,房俊甩镫离鞍飞身上马,微微眯着眼看着轩阔的大门,已有兵卒快速跑下台阶,向王府门子布告陛下亲临。
“呵呵,”
好处半分没有,背锅避无可避。
其父太常寺卿韦挺夙来以“知礼”而闻名,行走坐卧皆遵守古礼,不成有一丝一毫之懒惰,且脾气傲岸、恃才傲物,如此看来,这位齐王妃的确是家学渊源……
房俊:“……”
话未说完,便听的“噗通”一声,只见跪在堂中的齐王李佑毫无前兆的一头栽倒在地,额头硬碰硬的跌在地砖上,收回一声闷响。
李佑将近吓死了,不知如何解释,遂看向一旁的房俊。
房俊将李佑放平仰躺在地上,见其面如金纸、双眼紧闭,伸手在其鼻端试了试,另有呼吸,又摁着其颈间动脉,脉搏尚存。
“臣李佑,觐见陛下。”
李承乾背动手往外走。
李承乾放下茶杯,目光炯炯的盯着齐王伉俪看了一会儿,直至将两伉俪看得浑身颤抖、盗汗涔涔,这才开口,语气暖和:“站着何为?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反倒是朕冒昧登门,未曾事前奉告,有些冒昧啊。”
她不知此事真伪,因为即使是真,李佑暗里运营之时也不成能让她晓得,何况李佑毕竟是有“前科”的,既然被长孙无忌说动,焉知不会被李神符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