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大唐立国至今不但皇位安定,且太宗一系获得天下人之承认,这皇位唯有太宗诸子有资格坐上去,只要诸王安稳,天然皇位安稳、社稷安稳。
房俊挑着眉毛,笑呵呵道:“天然是对你我之事如何筹算,到底是一晌贪欢不成自拔呢,还是情根深种如痴如醉?”
房龄公主目光一转,做恍然状:“姑姑真是白操心了,你自是有恃无恐,有背景嘛!”
有这个词么?
【鞭炮生生辞旧岁,除夕安然】
房俊与高阳公主刚到,后者便被晋阳公主拉着去了长乐公主的淑景殿,房俊本身则被晋王李治拽到一处偏殿,撤除身在洛阳的魏王李泰,其他太宗一系诸位亲王皆在。
现在这般也就罢了,那是柴令武默许的,可如果与旁人有孕却录入柴家家谱……
巴陵公主:“……”
巴陵公主与柴令武到达两仪殿之时,正巧与房龄公主佳耦会面,荷兰僧伽遂拉着柴令武去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巴陵公主柳眉微蹙,贺兰家现在在朝中非常不受待见,特别是房俊宠妾武媚娘的姐姐嫁入贺兰家、寡居多年,饱受凌辱,贺兰楚石更是被房俊坑的整日里窝在府邸不敢露面,唯恐卫尉寺寻上门去治他一个贪腐之罪。
“说甚么大话呢!”
巴陵公主心中不肯,却也不好回绝,只得微微点头,与房龄公主一起来到偏殿一处水榭,坐在凉亭当中。
若仅只是身材上的欢愉也就罢了,割舍倒也轻易,可现在食髓知味的她深知男人与男人不尽不异的事理,两个男人之间的差异乃至不成以道里计,不免让她生出一股怪诞的期望——她与柴令武结婚至今,尚未有子嗣。
一旦陛下再有子嗣,太子之处境能够想见。
故而帝后反面、太子不受宠的流言展转传出,一时候朝野哗然……
再者,喜新厌旧乃男人之本性,皇后再是天姿国色也不过荆布之妻,熟得不能再熟,还能有多少兴趣?而宫里那些妃嫔则分歧,各个花容月貌、二八韶华,身姿窈窕如同柳叶飞絮,一掐一包水,感受岂能不异?
巴陵公主低眉垂眼,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不吭声。
莫说帝王三宫六院,便是平常富朱紫家亦是三妻四妾,有几人对待正妻始终如一?
“本宫岂是那等毒妇?绝无能够!”
……
罪过感实在太重,巴陵公主自知难以做到那般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