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房玄龄嘲笑一声:“你现在早已长大成人、功成名就,为父普通不肯多管你的闲事,但老子警告你,在外头乱七八糟也就罢了,可房家血脉不能散落他处,我房家的子孙必须认祖归宗,毫不成认他报酬父,更不成入别家属谱!”
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这三省相互合作、又相互制约,官员畅通性非常大,且中书、门下皆在太极宫内办公,相互非常熟谙,干系盘根错节,稍有忽视便会导致动静外泄,比及中书省那边有了筹办,御史台将会堕入被动。
时近晌午,敞开的窗户模糊传来蝉鸣,房内闷热无风,墙角冰鉴内的冰块披发着丝丝冷气却也未有太高文用。
房玄龄高低打量儿子一眼,迷惑道:“你何时对于女子心态、脾气有如此透辟之体味?老子警告你,有些人能够碰,只当是幼年浮滑、男儿赋性,可有些人毫不能碰,事关原则,不成僭越!”
刘祥道饶有兴趣:“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皇后苏氏盯着李承乾看了一会儿,再度垂下头去,淡然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任何事陛下做主便是,臣妾不敢辩驳,这些话您自去对大臣们说就好。”
李承乾:“……”
倒是将他早已酝酿好久的言辞堵在嘴里。
房内,皇后安坐不动,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秀美的面庞端庄娴雅、古井不波。
“你是指有人借此机遇邀名卖直,用心与大多数人唱反调?即便如此,局势所趋之下也难以影响成果。”
“呵呵,”房俊强忍着笑,顺服道:“是是是,父亲所言极是,您非是不敢,而是不想。对了,外间传言当年太宗天子赐两名宫女于父亲,却被父亲决然所拒,不知是真是假?”
孙处约精力奋发。
“非是担忧这一点,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固然册封昭仪并不需求皇后同意,可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若无皇后之同意,即便陛下强行册封昭仪,也会使得皇后与昭仪之间生出龌蹉,相互争斗必不成免,后宫要堕入混乱了。”
梁国公府。
李承乾紧蹙眉头:“不过是戋戋一个昭仪罢了,皇后乃六宫之主,何故这点胸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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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后也坐,一起咀嚼佳酿。”
固然帝后反面早已不是甚么消息,但这般直接抵触却前所未有……
这是陛下的阳谋,现学现用,也能成为御史台的阳谋——要么你们跟着御史台一起反对陛下,要么你们成绩御史台“一枝独秀”“坚固不拔”之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