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摇点头:“程处默离京日久,今次回京,袍泽们一并为其拂尘洗尘,大伙聚在一处吃了一顿酒,酒宴以后将我伶仃留下,谈及此事,言语当中颇多抱怨。”
这个长孙弓马纯熟、战略在胸,算是可贵的青年俊彦,但是脾气跳脱暴躁,与李思文几近一模一样。辨别在于李思文这些年历经磨砺,昔日那些坏弊端已经改了很多,可李敬业倒是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将天下豪杰放在眼内。
很有一种“彼可取而代之”之意……
翌日凌晨,李君羡早早来到御书房门外求见,获得召见以后,便将连夜侦讯得来的动静一五一十上报。
大师跟着你玩命,令行制止、忠心耿耿,撤除那一份袍泽之情、战友之义以外,更多不还是跟着你有肉吃吗?
但仿佛不但于此……
李承乾略一思考便想通此中节点,对于程咬金出乎预感的反应也有体味,内心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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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明显是取寻李积出面,但愿能够将房俊手里的把柄取回或者烧毁,但以他对李积的体味,后者决然不会参与此事。
他松了口气。
“卢国公回城以后,见了何人?”
若局势安稳,则军方唯有他与房俊相提并论,两边互守默契乃至相互合作,则旁人绝无崛起之机遇,唯有局势动乱,他与房俊之间争斗不休,那些人才有机会。
“启禀陛下,前两日清河公主前去梁国公府,拜见了高阳公主,期间清河公主恳请高阳公主说项,但愿能够将卢国公于河西‘侵犯’的数万亩棉田落户于清河公主名下,高阳公主已经答允,并且写了一封手札派人送往河西。”
李承乾沉吟不语。
不知天高地厚。
炖了一顿,续道:“我们两家乃真正的世交,您与卢国公更是过命的友情,现在卢国公碰到难处,为何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房二之以是权势熏天,乃至压过祖父您一头,正因其翅膀遍及军政两方,到处都有报酬其张目。祖父之功劳、资格远甚于房二,却因自珍羽毛、明哲保身而落于下风,经常受其调侃凌辱,孙儿不忿!”
李敬业忙道:“天然是孙儿内心话,我又不傻,那里有人能勾引于我?”
(本章完)
比及李敬业四旬摆布,这个爵位大略就能落在他头上。
“多存眷一下卢国公府,对卢国公接下来的意向要了如指掌。”
李敬业沉默一下,道:“祖父在孙儿这个年纪,已经逐鹿中原、建功立业,可孙儿现在还只是一个戋戋偏将,莫非还要一向藏愚守分、随波逐流?孙儿并不感觉比任何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