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药杀水溯流而上数十里,横渡河水以后,又顺着奇尔奇克河逆流而上,两日以后,到达拓折城。
驰念西域的葡萄酿、塞北的三勒浆、长安的房府佳酿……
阿史那贺鲁拜别叶齐德,率军分开可散城之时看着城内城外建立起来密密麻麻的粮仓,狠狠咽了口唾沫,有那么一刹时他乃至有一股冲上去一把火将其扑灭的打动。
是纯真想要对大食人予以抨击?
“如此,王子何不带着族人寻一处偏僻地点、疗摄生息,何必跟从大食人远征至此?”
抓起酒壶斟酒,阿罗憾感慨道:“你我运气类似,在这离家数千里之处相逢,也算是有缘,更该相互了解、相互尊敬,将这份友情保持下去。”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统统以王子为尊。”
嫩独绿问道:“那我们如何办?”
不能在可散城后阵兴风作浪,此行又有甚么意义?
阿罗憾举杯,举杯以后一饮而尽。
随行有马斯拉玛调派的官员,进入拓折城以后,便领着阿史那贺鲁前去拜见现在镇守此城的将军阿罗憾。
阿罗憾上前一个拥抱,哈哈大笑,言语当中表达出佩服之意。
与大唐有着松散的国度机构有所分歧,当下的大食国更像是一个“部落联盟”,哈里发把握着国度力量,然后不竭的向着四周八荒扩大,打着传播信奉的灯号实施打劫之目标,人丁、地盘、资本,这些才是大食国的核心诉求。
上一次西域之败北得何曾惨烈,至今仍历历在目,绝非阿米尔诸人几句安慰就能撤销。
“是。”
如果能将此人策反过来,拓折城对于唐军来讲的确不设防,届时结合一处在关头时候直插可散城后阵……
翌日晌午,阿史那贺鲁与阿罗憾在官廨以内喝酒。
阿史那贺鲁道:“无妨,明日我去会一会这位波斯王子,摸索一下他到底打着甚么主张。”
阿史那贺鲁摇点头:“哪有甚么睁一眼闭一眼?我们如果暗通唐人,必定引唐人前来攻打拓折城,届时他岂能置身事外?要么投降大唐,要么誓死守城……可既然疏忽我派人出去送信,又岂能有奋死之心?这家伙是想要通过我们联通大唐。”
(本章完)
但是事光临头,退无可退,也只能硬着头皮持续走下去……
他也是个会识人的,初看那阿罗憾粗暴豪放、不拘一格,但他坚信此民气机细致、足智多谋,既然被任命镇守拓折城,必定里里外外运营得有如铁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