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碎了……
这房二怕是真要大闹一场,能拖一时是一时吧,赵福中间想。
房俊顺手拿起一个晶莹腻白的碟子,细心瞅了瞅,赞叹道:“这不会是邢窑的贡品吧?”
内心想着,脸上却堆起笑容,说道:“你就是曹氏吧?我叫房俊,传闻我大姐打了你的板子,我这是替她来想你报歉的。”
赵福中吓得魂儿都飞了,从速一把抓住房俊的马缰,苦苦要求:“此乃王府内宅,诸多女眷仍然安息,如何使得?”
曹柏深深看了房俊一眼,没说话,独自去扶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二弟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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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二如果说烧了太极宫我都信,您是谁呀?长安城第一号大棒棰……
房俊爱不释手的把玩,嘴里赞道:“真是宝贝,传闻邢窑每年只烧一窑贡品,每一件都是精工细作的大成之作,真都雅……”
说话间,他走到墙壁前一个装潢用的紫檀架子边。
房俊对赵福中说道:“那行,你且带路,我去给曹氏赔个不是。”
只是这么一个简朴的跪坐之姿,便透暴露一股惊人的美态。
赵福中一愣,您这不是打上门来的吗,如何这就认错啦?还是替王妃娘娘认错?这节拍不对……
房俊自顾自的踱着步子,一边打量着屋内的装潢安排,一边啧啧轻叹:“哇!曹家公然大富,这屋里的东西都是陪嫁吧?啧啧啧,这手笔,真是牛气!”
房俊打量了一眼这个曹氏,心底暗赞,咱那便宜姐夫公然好目光,艳福不浅呐……
曹柏大吃一惊,二弟的技艺虽是不如何高超,但好歹也得过名师指导,就算再是粗心,等闲人也不成能将他一脚踹倒,霍地起家,怒喝道:“谁?”
李思文向来不怕事儿大,当即大吼一声,振臂一挥:“给我搜!”
曹氏目瞪口呆,拿个碟子你也能失手?没等说话呢,就见到房俊顺手有拿起中间一个秋色瓷天鹅笔洗,然背工腕一翻,那外型精美的笔洗自在落体坠向空中……
然后下一刻,就见到房俊把那越窑的白瓷碟子翻转过来去看底部的印鉴,俄然手一滑,那碟子便从他手中滑落,独自掉往地上,房俊仿佛也是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一划拉,没划拉着。
曹氏心说这傻子莫非被这屋里的东西镇住了?真是土包子……
“二郎,此时天气已晚,曹氏乃是内眷,恐多有不便,您看是不是待明日天明,王爷回府以后再……”
“啪”
曹氏微愣,房俊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过,那是王妃房氏的弟弟,不过报歉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