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才五十……”房俊满不在乎的说道:“儿子我身板儿结实,没事儿。并且多亏李将军部下包涵,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将养几日便好。”
但是不罚又难明本身心头之气,打几板子就完事儿了?
“我此人脑筋笨,不管那么很多,我办事的风俗,一贯都是帮亲不帮理,谁欺负我的家人,甭办来由,先打了再说!”
仆人们七手八脚的将房俊抬回住处。
李君羡浅笑点头:“夫人不必言谢,都是陛下的安排。某也恰好拜访一下房相公。”
房玄龄云淡风轻:“某,不敢。”
房氏眼中带泪,嘴角却带着笑,感受着房俊那一股保护长姐、不分对错的固执和刚强。
顿了一顿,轻声说道:“这上面记录了二郎入宫以后跟陛下的奏对……”说完,便告别拜别。
房遗直一脸通红,又不敢跟母亲犟嘴,只好闷着头一声不吭。
回到后殿,李二陛下坐回榻上,喝了口热茶,问道:“玄龄可收到《起居注》?”
说完,又叮咛了几句,这才走了。
卢氏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指着房玄龄的鼻子大喝道:“房玄龄,你说的是人话吗?二郎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陛下要他的性命,可打板子也能把人打残废了,你去不去?好,你不去我去!”
房玄龄被卢氏哭得脑仁疼,正待回房避开,忽闻门外鼓噪。
卢氏是又急又气,不悦道:“你说你这孩子,咋就没一点像我呢?窝窝囊囊的就晓得哭!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房氏咬着嘴唇,两只眼睛亮闪闪的,阿谁小狐狸精,这回晓得怕了吧?觉得有王爷宠着你就横行无忌了?
毕竟是陛下御赐之物,卢氏虽不知陛下将这个带来是甚么意义,却也不敢怠慢,从速回屋给房玄龄送去。
房俊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多一点体贴?哪怕虚情冒充也好过如此冷酷吧?
他却不知,千年今后,不但怕老婆不成笑,男织女耕亦不丢人,给老婆洗脚那也是普通。
“二郎把曹氏的连个兄弟摁在地上抽鞭子,并且扬言‘你曹氏有兄弟,这是欺负王妃没兄弟么?我就叫你们看看,是谁的兄弟短长!今后凡是对王妃不敬者,就是这了局’!”
“啥?”
杜氏这才豁然,展颜笑道:“我屋里有陪嫁的一只老参,待会儿让丫环给你送来,那东西最是补血气。”
房氏抹了抹眼睛,却不说话,内心却一向在咀嚼着《起居注》上记录的房俊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