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切是对长孙无忌的目中无人有些腻歪……
走到房玄龄身前的时候,长孙无忌冷着脸哼了一声,阴沉沉说道:“贵父子当真走得一步好棋,想要统辖天下海贸,凭此为令公子铺出一条斑斓门路,直入中枢么?呵呵,老夫倒是真想见地见地,令公子如何建立这市舶司,如何统辖天下海贸,又如何安身江南!”
至于这个儿子,会怕丢官么?
那么,这份奏折如果被陛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会产生甚么样的结果?
方才还狠恶陈词一副慷慨激昂状的长孙无忌,当即换上一副毫无神采八风不动的面孔,轻抚了一下身上的官袍,施施然跪坐回地席之上。
怕不怕的说不好,但是已经丢了不是一回两回。亦如他的话,丢啊丢的,就风俗了……
房玄龄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子普通将长孙无忌心中最惨痛的伤口血淋淋的挑开,令他肝火勃发的同时,更是痛不欲生!
李二陛下目光如刀,面沉似水,一股森寒的气压刹时覆盖全部政事堂。
这就是政事堂的效力和法度,三省之间既有明白合作,又相互制衡。
他怕丢官么?
“诸位,表态吧。”
嬉皮笑容说道:“如果事前跟父亲说了,父亲可否会同意孩儿呈上这份奏折?”
长孙无忌方才那般狠恶,看起来不过是做个模样,过后传出去给长孙家的那些盟友看——瞧瞧,咱但是在陛上面前为大师伙的好处力图一番,但是没争到,怨不得咱吧?
房俊?
李二陛下明显心中早有计算,这边政事堂的定见方才拿出来,他立即御笔钦准,当堂亲手将奏折转交给中书令岑文本。岑文本当即具名批准,发往门下省考核。
竟然无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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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当天子发怒,他当即偃旗息鼓,乖乖的坐好,做回本身“忠心不二”之臣子……
说是发往门下省考核,实在只是在政事堂的案桌上转了一圈儿罢了,政事堂就在门下省……
房俊的这份奏折,撤除前面惊世骇俗的完整倒置现有社会架构的“帝国经济体系”被搁置,等候会商合议以外,关于请立华亭镇市舶司的意向获得落实。
他本就不是利欲熏心之徒,当年投奔李二陛下,不过是想要谋一个职位,在隋末那风起云涌的大期间干出一番功劳,留下一个名声罢了。
岑文本点头感喟,轻声说道:“此去江南,停滞重重还是小事,那些江南士族把持江南已久,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