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做,都是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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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高坐龙椅之上,面色狠厉,冷言道:“山越背叛,忠臣陷阵,却无一兵一卒收回,朕对江南局势甚为绝望!一向以来,朕对江南豪族颇多忍耐,可尔等却得寸进尺,涓滴不顾帝国前程,不顾朕之颜面,不顾大唐律法!你们说说,朕凭甚么还要对你们如此让步?朕就豁出去不东征,亦要让你们江南豪族看看,螳臂当车的了局!”
一向神采阴霾未曾出声的房玄龄,现在说道:“殿下稍安勿躁,军国之事,陛下自有决计,萧瑀既然主动请缨南下,想来必是心有成算。”
房遗直一脸悲戚:“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燃烧只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得明净在人间……二弟好文采!铮铮铁骨,烈烈雄风,古之忠烈,莫过于此!以往为兄只觉得二弟爱好黄白之物,脾气卑鄙,不似同道中人。本日方知二弟看似浮华,实则内有斑斓,愚兄不如矣!生要对劲抒怀,死亦轰轰烈烈,正所谓死得其所,呜呼哀哉……哎呀!娘为何打我?”
可惜江南路远,亦不知郎君现在景象如何,是否抵挡得住山越人的围攻,还是……
萧瑀心中已是怒极,恨不得就任由他们去死!
高阳公主转头,便见到武媚娘那一双红肿的眼睛。
萧瑀一脸寂然:“老臣愿立。”
卢氏打了一阵,见房遗直也不躲闪,忽觉悲从中来,如果二儿子再此,本身打一下就要雪雪呼痛逃之夭夭了吧?
高阳公主愣了一愣,也晓得房玄龄所言不虚,天子岂会坐视本身的臣子被山越人围杀?
大殿之上的文武群臣尽皆变色。
正深感二弟乃忠烈国士深深佩服的房遗直,被卢氏操着一根鸡毛掸子劈脸盖脸的一顿狠抽,痛骂道:“读书读傻了是吧?就这么盼着你弟弟死?还死得其所,还呜呼哀哉,老娘明天就先打死了你……”
江南士族必须有人担起这个任务,背这个锅……
李二陛下目视他很久,才缓缓说道:“宋国公,愿立军令状否?”
还是真的想用本身的脖子试一试李二陛下的刀子到底利倒霉?
“哎呀,娘啊别打了,哎呀呀,我错了啊娘……”
这个口不择言的可爱家伙……
两个女人都是哀思回绝,相拥着搂在一起,捧首痛哭……
若江南士族肯让出好处,帮手李二陛下东征,对于江南目前的局势,李二陛下是能够答应其持续保持下去的。天子也有顾忌,没有任何一个天子情愿看到帝国最繁华的处所乱成一团,民生凋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