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个明白人。
这兜兜转转的,都是熟人啊……
蓦地听到房俊这个名字,陆孝愚暗淡的眼眸里闪现一丝亮光,但旋即暗淡下去。
当初陆家恰是为全部江南士族出头,才落得陆孝愚被罢官离职永不叙用。成果江南士族不但不给陆家撑腰,还任由陆家被逼的散尽家财,破家消灾。
“那也不必然!母舅可知,外甥本日所谓何来?”
不为面前之利迷花眼,有自知之明,晓得弃取得失,不失为一方豪杰。
房俊淡然道:“孝愚兄一贯可好?”
对于这个外甥甚是爱好,陆孝愚可不像因为本身的原因,外甥贸冒然跑去跟房俊作对,那的确跟找死没甚么辨别!别说是小小的周家,即便是江南士族结合起来又能如何?在牛渚矶如果将房俊宰杀也就罢了,但反而被房俊逆尔取胜,哼哼!那些江南士族就等着房俊的抨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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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纸业在当代也算是一个高端行业,没有呼应的配方和经历,是决计做不起来的。能将这配方交给外甥,这此中想必是有些原因的。
周文海微微一笑:“家舅提及来亦是侯爷的故交,江东陆氏。”
周文海看看四周无人,便上前一步,俯身到陆孝愚耳边,低声说道:“来此之前,外甥见过了房俊!”
陆孝愚意兴阑珊,摆摆手说道。
“呵呵……机遇?机遇倒是常常有,但是陆氏根植江东,那些男盗女娼的簪缨世族有谁会眼看着陆氏崛起?他们可都是在陆氏的身上咬下过血肉,焉能让陆氏复兴,予以抨击?”
挥了挥手,陆孝愚说道:“昔日各种,皆以时过境迁。我与房俊阵营分歧,胜负胜负皆是自取,更无恩仇纠葛。文海切莫为娘舅鸣冤,以免肇事上身,房俊那厮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勇于他作对,要么一棍子将他打死,要么就得等着他猖獗的抨击,你们周家这小身板,扛不住!”
就算陆家做出一两件坑大伙的事情,又有甚么了不起?
本来这就是朝堂比武,无关私家恩仇。再者现在房俊势大,以威压之势驾临江南,事已至此,何必再获咎这么一么强力人物?
门前的仆人天然识得这位陆氏姻亲,赶紧将其让进府内,到了花亭奉上香茶,然后去通禀仆人。
房俊点点头,将所求之事详细一说。
周文海却没有涓滴调侃之色,慎重问道:“不知侯爷所言何事,请说与草民谛听,草民定当照实传达。”
据闻陆孝愚被押入刑部打牢,等待三司会审,陆孝愚之父江东陆氏家主陆正夫千里进京,摆布周旋高低办理,破家舍财才给陆孝愚定了一个罢官离职、永不叙用的罪名。陆氏三代以内最出类拔萃的人才陆孝愚由此黯然归乡,青云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