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庵一头大汗,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生铁锭……
天空乌黑如墨,氛围潮湿压抑,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满满一船银子啊,六十万两,没了……
萧铭和朱渠就站在生铁锭中间,对房俊瞋目而视。
也怪本身这边粗心,最开端尚未买卖,查清数量没有需求,厥后急欲买卖,又底子就没看……
朱渠腮帮子的肉颤了颤,紧紧盯着那艘倭船,用力儿咬了咬牙。
那兵卒见礼道:“差了很多……要不侯爷您亲身看看?”
长孙满鼻孔喷出两口气,哼哼道:“假惺惺……还不就是怕吾等贪墨了你的银子?我说房二你好歹在长安也是一号人物,几时变得这般吝啬?银子固然很多,可你家长孙少爷还未看在眼里!”
这艘船方才行驶到船埠,尚将来得及卸船,船上更皆是他萧家的家仆杂役,旁人底子不成能打仗到舱底的银子,如何能够数量不对?
朱渠最贪财,想着还没摸过的银饼子就这么飞了,心尖尖上的肉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可谁叫本身一时不慎被房俊诳进毂中,来了小我赃俱获呢!
这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长孙少爷的名头倒是清脆,但是对于层次差了几百级的小小兵卒来讲,完整能够疏忽。他就是海军一个小兵卒,是房俊的兵,你长孙家再牛,还能对一个淤泥中的小泥鳅咋滴?
陆孝愚你个王八蛋,给老子等着,非得扒了你的皮!
“嗷……不骂了不骂了……”长孙满的惨叫。
之间最上层的银饼子被搬开,暴露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生铁锭。
最轻松的就是王雨庵。
长孙满哼哼唧唧,气愤的瞪着房俊说道:“房二,你好样的,太特么凶险了……”
“诺!”
没过一会儿,方才钻入舱底盘点银两的兵卒跑了出来,站在船面上大喊:“侯爷,银两数量不对!”
房俊嘴角一挑,眼中闪过戏虐,迈着八字步晃闲逛悠的跟在最后。方才登上倭船的船面,便听到舱底爆出一声吼怒:“房二,你特娘的也太狠了吧?哎呀!小王八蛋,你敢打我?哎呀……别打别打,不骂了还不成……”
萧铭几人也跟着咧嘴,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房俊眼睛微微眯起:“呵呵,最好如此……来人,上船盘点银两数量,好好的盘点,千万别搞错,免得今后银两出了不对,有人算在这几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