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战将齐齐起家,单膝跪地右手横胸,神情冲动的给房俊见礼。
不丢弃,不放弃!
房俊面无神采,不过却较着不悦,瞪着裴行俭说道:“你如果你没做,本侯不会惩罚于你,毕竟正如你所说,大唐军队从未有如许的端方。但你说你从未听闻,本侯倒是不信,本侯执掌神机营之时,西征高昌途中两次遭受突厥狼骑攻击,所率兵卒阵亡者皆将其骨灰带回大唐,亲手交于其家眷手中,莫非此事你也未曾听闻?”
统统的海盗都被缴械,别离关押在各条战船的舱底,这些没了兵器且早已破胆的海盗不敷为患。海面上漂泊的海盗战船则被兵卒挂上绳索,筹算作为战利品拖回海军大营。至于那些残破不堪的船只,则将船上物品搜缴以后凿沉,任其葬身海底。
海军兵卒从上到下尽皆神情亢奋,首战胜利,对于士气的晋升极其首要。
裴行俭张了张嘴,一脸茫然……
唯有刘仁轨跟从房俊最久,深知房俊的心性,沉默不语,却心中慰贴。哪怕现现在的房俊身居高位、执掌一起总管,却还是未曾落空昔日的哪一颗赤子之心。
或许他现在能够对仇敌的存亡用一种鄙弃的态度去对待,但是对于本技艺下每一个兵卒的生命,还是格外器重……
疆场之上打生打死,人踩马踏脸孔全非者不计其数,如果一一收殓验明正身,那得是多大的事情量?更别说我们现在是海战,死了掉进海里,上那里去捞?
可又有谁去体贴那些冷静无闻的兵卒?
正如房俊所说的那样,哪一个兵卒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一个兵卒的身后不是一个家庭?在疆场之上死掉一个兵卒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乃至仅仅只是战报上的一个数字罢了,可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数字,却代表着一个家庭的毁灭性打击。
如果当真一一捞取,然后收殓验明正身,恐怕打一天仗下来,收殓兵卒尸身就得三五天……
裴行俭感觉房俊有些吹毛求疵,只好说道:“大总管,末将从未听闻大唐军队有收敛阵亡将士遗骸的端方,非是末将抵赖,也无此需求。各个州县、折冲府皆有每一个兵卒的名册,每一年这些州县、折冲府皆会派人前去从其地征调兵员的军队一一核实,阵亡者将会在名册之上勾去,然后遵循其功劳赐与抚恤或者授勋,如此足矣。至于阵亡者的尸骨……家人都不甚在乎的,军中又何用多此一举?”
“大总管威武!”
此人影象里惊人,将账簿交给房俊检察,本身却对各个数字张口到来,明显早已记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