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房俊天然是不需求朱家去打头阵的,对于他来讲,再多的财帛也比不得江南士族的崩溃。只要没有了江南士族的掣肘,他便能够大展技艺,在华亭镇初创一番千古未有的基业!
碗口粗的竹子漫山遍野,高大停直的躯干拔地而起,遮天蔽日,根连枝叠拱成遂洞,翠绿欲滴,美不堪收,其连缀成海的壮观处令民气潮荡漾不已。每当轻风起处,竹浪翻滚,婀娜多姿,风落时,又给人以幽深清远,文静娴淑……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竹海当中蜿蜒,溪水之上一艘乌篷小舟悠然飘零,陆孝愚穿戴一身素白的直缀,手持竹篙,悄悄将竹篙插入溪水当中在溪底的砂石上一撑,轻舟便慢悠悠荡开。
“哪怕生于斯善于斯,但每次见此竹海壮美,仍让我悠然失色,平生之夙愿便是能在宦途闯出一番出息,终老之时能悠然阖目,埋骨清乡。现在看来,后一个愿往现在就达到了,但是前一个,却成了期望……”
只是这言语之间却不免萧索之意。
堂中在诸人自是起家相送。
萧班看着房俊看望的目光,点头苦笑。
宦海虽好,却要谨守欲念,稍有松弛,便万劫不复。
这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呐……
十万斛便是十二万贯……
“既然大总管如此照顾我朱家,我兄弟如果还要瞻前顾后,难道孤负了大总管的这片情意?没说的,我们兄弟就跟着您干,统统以您马首是瞻,如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
至于不消燃料如何煮海为盐,诸人却没有思疑。
最最最首要的是,只要海水不竭,海盐便取之不尽!
萧班只好无法的说道:“如果纯真的买卖,萧家天然不会回绝。可如果当真跟顾家有直接的抵触,那就休怪某爱莫能助了。萧氏安身江南,仁义传家,向来都是和和蔼气,从不与人争斗。”
那用甚么来煮盐?
房俊说能,那就是必然能!哪怕他明天说能冰中取火、开山裂石,也大有人信赖……
时下盐价在每斤二十文摆布,这还是江东本地的处所,如果运到关中等不产盐的处所,翻一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敢想了,再想下去朱渠都快疯了!
可房俊这时却笑道:“本侯晓得二位朱兄的顾虑,这里提示一句,本侯的盐场,不需求芦苇作为燃料!”
一块盐场就能年产十万斛食盐,如果两块呢?三块呢?
房俊哈哈大笑:“您这话,本侯深表附和。打生打死的那一套早就过期了,现在是承闰年景,大唐日趋强大,中枢的掌控力度也随之加强,以往乱世纷争刀把子说话的那种期间一去不复返,谁如果还想着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无异于痴人说梦。既是如此,你们两家就等着本侯的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