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看看他身后的道观,奇道:“道长难不成住在这道观当中?”
诶?
房秀珠一脸苍茫:“我都没听过啊,二哥那里看到的?”
那羽士含笑说道:“恰是,贫道克日碰到一些困难,便到此处小住,悄悄思虑。”
道观庙门前有几株梅树,混乱的生在乱石之间,整齐不齐,倒是满树梅花似雪,隐有暗香扑鼻。
雪夜沉寂,房俊的声音虽小,房秀珠和李玉珑倒是听清了房俊的呢喃。
喊了好一阵,那老道才终究开门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人。
房俊扯谈道:“前些光阴偶遇一个游方和尚,听他随口吟来,某便记着了。”
所说此时社会民风开放,陌生男女同处一室也未有不当,但两女毕竟都是大师闺秀,需求的矜持还是要的。
一袭月红色的道袍整齐简练,穿在他瘦高的身上跟着山风鼓荡,模糊有随风而去的洒然,足蹬云头履。
以房俊的经历,自是看出这羽士的不凡,便起家拱手道:“道长有礼。”
房秀珠说道:“珑儿你看,这岂不是一幅天然天生的水墨画,可惜我不会作画,要不然将这风景画下来,必定极美。”
那羽士眉头微皱,非常惊奇,一个游方和尚也能有如此高的文学成就?莫不是哪一名云游四海的高僧大德?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房俊尚未答话,便听到身后一人说道:“这位小哥请了,敢问这首词,是何人所作,可曾见于册本?”
李思文大大咧咧说道:“老道,好酒好肉的从速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