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没过一会儿,几个屠夫跑到孙承恩面前“噗通”跪倒。
火焰舔舐着串起的鱼肉,油脂滴落在篝火上收回“刺啦刺啦”的声响,一阵阵肉香飘散开来。尚在等待分肉的百姓都站了一天,闻到肉香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恋慕的看着围着篝火的一众官员嘻嘻呵呵吃肉喝酒。
最后一个屠夫看着方才一个战壕的战友都将他丢弃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向着鲸鱼跑去:“曲解!曲解啊孙县尊……小民这就切鱼肉!”
这时,一艘陈旧的渔船在海边停驻,父子两个渔夫抛下船锚,先是瞅着海滩上的热烈景象迷惑不解,不过稍后便从船舱里每人扛着一大堆丝丝挠挠的东西,趟着海水走登陆来。
没有骨缝,没有枢纽,这该从那边动手?
几个屠夫差点吓尿!
开打趣,这类戏虐之作如果刻石摹碑,岂不是要留下千秋笑柄?
房俊一首词将在场合有人都给震了,也都被这位侯爷的才调弄懵了……
孙承恩哈哈大笑:“侯爷你敢,下官就敢!”
这还跟反贼扯上干系了?
几个屠夫擦眼抹泪,总之一句话,不敢将鲸鱼大卸八块。
“咱家里另有七十的老母,三岁的奶娃,您不能让咱百口死绝啊……”
“县尊,您行行好,放太小的吧!”
金灿灿的朝霞斜照在海面上,洒下万道金鳞,残暴美艳,耀陌生花。
“是呀县尊,这么大的鱼必然是有灵的,就算是死了,也得择一个风水宝地埋葬,不能分尸啊!”
“欺软怕硬的东西,和着老子和颜悦色的就好欺负是吧?欠清算!”
“哈哈!侯爷您久居朝堂,没跟这些乡里的世故之辈打过交道,以是不知这些人的脾气。您跟他们摆上笑容,他们就蹬鼻子上脸,把您气得不可。跟他们来横的,他们反而老诚恳实,乖乖听话。都是些没读过书的,有的连本身的名字都不会写,签个文书甚么的直接画押按指模!跟他们讲理不可,讲法更不可!就得来横的恐吓他们。这些家伙可不是夯货,没念过书,但是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