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俊的名字,郭孝恪眼皮一跳,本想杀人灭口将这些工匠十足斩杀洁净的心机不得不放下。那房俊的棒棰之名他亦是早有耳闻,建议疯来连亲王都敢揍,如果将他惹得急了,不好清算。
你放火烧了房俊的羊毛,还要掠取人家的葡萄酿买卖,还给个屁的交代!
更何况面前这囤积了数以万贯计的羊毛的堆栈正在燃着熊熊大火?
到得近前,方才见到本来囤积羊毛的几座大堆栈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火焰翻卷着冒出浓浓的黑烟滚滚而上,火舌残虐,正在将堆栈四周的房屋囊括出来。
而郭孝恪的这个行动,令得鞠文斗和赤木海牙都心生惧意。
兵卒们一听,顿时罢休将酒坊的工匠劳工狠狠的揍了一遍,各处哀嚎,躺了一地。
郭孝恪敢对房俊的财产动手,又岂会顾忌他们这些西域胡商?
早已获得叮嘱的兵卒大声应诺,然后浩浩大荡直奔羊毛堆栈不远处的酿酒作坊。
比及兵卒终究推开库房的大门,见到堆栈里各处瓷坛的碎片,勃然大怒!他亦猜到这些东西必然非常首要,眼瞅着到手的功绩就这么飞了,如何不怒?
工匠里有一个年事不小的老者正冲动的脸面通红:“大伙骤燃,尔等乃是大唐府兵,缘何不但不帮着救火,反而禁止吾等救火?你们到底是大唐的子民,还是番邦的牲口?”
你郭孝恪算个甚么东西,焉敢如此挑衅房家?
郭孝恪勃然大怒,走到近前抽出腰间的横刀,蓦地劈下。
就卖他一个面子,只动他的财产,不杀他的人!
作坊的管事站出来,厉声喝问道:“此乃房家的财产,尔等为何如此凶蛮,都不要命了么?”
唯有身后大堆栈里的羊毛燃烧收回“哔剥”的声响,以及熏人欲呕的气味……
“就是,你凭甚么顺手就杀人?”
可郭孝恪在西域一手遮天,谁敢抵挡?
郭孝恪到的时候,就恰好见到这老工匠咄咄逼人的怒斥挡在面前的兵卒。那兵卒首级被老工匠怒斥得哑口无言,面上满是难堪惭愧,一步步的后退。
但是现在秘方没获得……
羊毛堆栈的大火早已将酿酒作坊里的工匠吓傻了,想要出去救火,却被一队兵卒死死的拦住,不准出去。没过量久,又有一队兵卒冲进酿酒作坊里,横冲直撞,见人就打。
郭孝恪听闻没有找到秘方,酿酒的质料也被破坏,顿时一脸乌青。
不是库房中的酒水,也不是那些用来酿酒的葡萄,而是……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