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信赖、长官的重用、大佬的表扬,都可称之为资格。
房玄龄就拉下脸,淡淡的瞥了长孙无忌一眼。
现在的西域在郭孝恪的倒行逆施之下已然暗潮澎湃,西域各个部族之间模糊皆有不臣之心,只是害怕与大唐军队刁悍的战役力,才不得不临时禁止。
官员升迁仰仗的是甚么?
马周闭上嘴巴,想理睬也没阿谁资格……
房玄龄点头:“如此甚好。”
他瞄了一眼一旁卖力记录案牍的马周,心底一亮,增加宰辅的人数或许很难,但是给一些大臣加上一个“参知政事”的头衔,使其有资格进入政事堂议事,这倒是不难……
房玄龄沉默不语,不予理睬。
朝堂上乱了一阵,终究回到正轨。
岑文本放下茶杯,说道:“首要之事,便是西域局势的动乱。郭孝恪通盘颠覆之前政事堂的决定,将酿酒作坊另起炉灶,将羊毛作坊完整拔除,此举使得西域胡民怨声载道,导致诸多部族好处受损,大唐的声望遭到严峻侵害。眼下,是否该当重新选任一名西州刺史、安西都护前去接任郭孝恪,令郭孝恪马上返京述职,再行议定其违背政事堂决定、导致西域舆情汹汹、局势混乱之罪恶?”
而郭孝恪所做的也只是差遣大唐府兵对西域各族强势弹压,他信奉“一力降十会”的理念,以为只要大唐能够在西域保持充足的兵力上风,便能弹压西域各族不敢轻举妄动。
房玄龄苦笑点头:“宾王何必谦善?老夫在你这个年事的时候,方才从青州府离家来到关中投奔到秦王麾下,干的只是些牵马坠蹬查缺补漏的活计。宾王你起点高,起步早,又能谦虚向学勤恳任事,最可贵的是能够始终秉承公心,假以光阴,你的成绩绝对不在吾等老朽之下,你才是帝国之将来。”
年关将至,这是本年的最后一次朝会,半个月以后就将开端冗长的假期直至过了初七以后才会上班,诸多事物都要先行安排,以免呈现临时状况担搁官员“渡假”……
马周作为中书舍人参知政事,亦在政事堂里有了一席之地,只不过“只能看,不能说”……
这番话中的表扬之意非常浅近,亦房玄龄的脾气几近不成能说得出来,可见他对马周有多么看好。
房玄龄的官声好到几近没有任何瑕疵,他的一句“你才是帝国的将来”就能使得马周的阵容平空增加三分,今后不管是谁在才气这方面都不能质疑马周,因为房玄龄早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