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是说房俊呢还是说我?
李二陛下也不接房俊此问何意,连长乐公主都停止研墨,俏生生的站在那边看向房俊,饶有兴趣的看他跟魏徵辩论。论起口舌之利,满朝文武还真就没有几个能比得过魏徵呢,不然父皇何故常常都被魏徵顶在墙高低不来,恼羞成怒呢?
魏徵自知讲错,为莫非:“微臣知错,实在是被这小子气胡涂了。”
这房俊太坏了,都快将魏徵给气昏了……
魏徵瞪眼道:“老夫莫非说错了?如此寒冬之际,要凿开冰面潜入冰冷的水底,每一只海参都包含了渔民的艰苦和心伤,然后在不远千里的运输到关中,这一只海参代价多少,华亭侯可曾算过?”
老子喝着小姨子煲的汤,跟你有个鸟毛干系?
得了皇命,便将那汤罐捧着来到墙角的一个凳子上坐着,稀里呼噜的喝了个底朝天。
魏徵被问愣了:“那十八贯钱……天然被你节流下来了。”
殿外脚步声响,一个侍女捧着一个汤罐出去,先是见礼问安,继而说道:“奴婢是晋阳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女,奉殿下之命,前来为房驸马送海参汤。”
现在碰到敌手了吧?
论起正理邪说,放眼天下谁有比得上房俊这个棒棰呢?
你这长季子跟我讨要棺材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李二陛下看了房俊一眼,心中的肝火一刹时就烟消云散。
房俊反问道:“那么叨教,如果某不吃这一斤海参,那十八贯钱现在那边?”
实在想不出辩驳之词,魏徵也只好拿先贤圣哲的大帽子来压人。你总不敢说古之圣贤倡导节约反对豪侈都说错了吧?
魏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如何辩驳,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房俊,气道:“巧舌令色,正理邪说,胡说八道……尔这等正理,将先贤圣哲之教诲置于何地?莫非说陛下现在要大兴土木营建宫殿无数也是对的?”
待到那侍女走远,魏徵皱着眉毛看了一眼舒畅得伸懒腰的房俊,不悦道:“海参滋补,可此物虽好,却取之不易。吾等心念物力维艰,如此劳民伤财,身为不当。”
房俊来气了!
必定有啊!要不然为何统统的册本典册之上都说要停止豪侈、推许节约?豪侈是祸国之本源啊,多少昏君就是因为穷奢极欲而导致国破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