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洪凤心中震惊:“我这是如何了?俄然情感失控,忧谗畏讥,这是如何搞的?”
一腔热血,却被贬官、谪居。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天空上乌云密布,明白日乌黑如墨,没有一丝亮光。
田洪凤听了,呆板面庞上波澜不惊,但却垂垂伸展开来。
田洪凤本身也感觉惶恐,仓猝擦拭:“风沙太大,迷了眼。”
本来就猖獗的大水,更是空前狂暴起来,猖獗宣泄着本身的能量。
让你写个镇妖题记,你把妖王都招来了!
伴跟着杜预吟诵,滁河之上突然波澜乍起,浊浪滔天,澎湃彭湃!
石碑的大小,与规格,代表了这题记才华,另有与镇妖宝塔的符合度!
一旁侍从,惊奇道:“学政大人,您这是?”
如果杜预一向这个文风,那他也会被田洪凤架空、讨厌。
杜预背后,一座高达百丈的惊人石碑,正在缓缓成型、凝实。
“这环境不对!”
杜预朗读道:“越来岁,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滁阳楼,增其旧制,以镇河妖,命予作文以记之。”
连田洪凤都没有想到,杜预才华如此惊人!
“不对!”
全场之人,十足呆若木鸡。
领头的虾大妖,更是放肆,挥动三尖两刃刀,要向杜预冲来。
他攥紧拳头,闭上眼睛,任由泪千行。
虾大妖就在巨浪之上,猖獗号令:“来,来啊!”
范仲永的镇妖诗,不但没有弹压住妖物,反而挑衅激愤了妖物,让他们变得更加猖獗。
杜预腔调一变,沉声道:“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可,樯倾楫摧;傍晚冥冥,虎啸猿啼。”
“为何戋戋一首诗,会引来如此妖气?”
负屃盘绕!
田洪凤一双浓眉,突然挑起。
他的面前,是沸腾的滁河。
“这妖风,这大雨,莫非是妖王驾到,来全面攻击我滁州?”
田洪凤高高站在滁阳楼之上,仗剑而立!
杜预微微一笑,念诵道:““建安三年春,田洪凤谪守滁州郡。”
妖族,更是在此中狂欢。
“……”
虾大妖也不敢再号令、讽刺,神采剧变,狂冲上来,试图粉碎杜预的吟诵。
赑屃负碑!
凝立滁阳楼上的田洪凤,听杜预的话不知为何虎目一红,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这戋戋八个字,为何听起来,这么顺耳?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这等范围惊人的石碑,他们从未见过。
侍从们杜口不言,但心说堂堂两榜进士,杀妖将斩妖王,眼睛都不眨的人,竟然会被风沙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