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仆人老严,委委曲屈走出来:“老爷,老奴冤枉。您丢了学政大印的事,我可一个字都没提。”
田家愁云暗澹,哭声一片。
杜预笑了笑:“恩师,别忘了文气神通,只是读书人手腕中的一种。诗词才华的力量,才是我辈底子。”
这滁州,没有他搞不到的谍报。
必定是有人在谗谄田洪凤,要将他赶放学政之位,或者监狱之灾。
“教员不诚恳。放宋佳霖!”
对啊。
老严愁云暗澹:“如果找不到老爷官印,我归去会被我爹活活打死。”
别忘了,田洪凤被贬到滁州当学政之前,是甚么的干活?
御史,干吗的?
老严点点头,拿出了一个被磨出包浆、四周溜光的木匣,沉声道:“昨日傍晚,老爷回后院换衣时,将官印交给我。遵还是例,我将它保存在这匣子中,并随身带在身上。早晨睡觉的时候,我将它枕在枕头下,半晌不敢离身。”
少女转头一看,汗颜。
府学不远处,就是一片一望无边的湖面。
田夫人泪如雨下。
“【恨别】”
这娇憨的少女,年方豆蔻,天真活泼。
或是家里大人担忧,不让她单独出去玩。
田夫人与田洪凤,捧首痛哭。
老严噗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老爷,我老严自从父亲那辈儿就跟着老太爷,我从小做书僮跟着您至今四十多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忽略。此物,真的不是我偷走的呀。”
田洪凤没好气道:“你跑来何为?”
阿妈一指。
杜预意气风发。
田洪凤叫道:“我哪有事瞒着你们?”
下课以后,杜预偷偷来到田洪凤后堂。
所谓六合有正气,具有官印的读书人,可将国运、民气与本身才华融为一体。一州便是一人,一人便是一州,试问天下谁敌手?
田洪凤一听,吓了一大跳,忘了身在那边,蹦起来撞到了头。
第二天,杜预还是去上课。
此种大杀器,要落在普通蟊贼手中还好,如果落在逆种文人手中,逆种文人便能够之在滁州地界上呼风唤雨,以官府力量虐民,乃至可借助学政力量,剥夺普通秀才、童生文位,镇杀读书人。
杜预脑海中闪过一个动机。
“龙鳞直为当官触,虎穴宁关射利探。”
少女单独划着小舟,兴高采烈地采到莲花,玩得心对劲足才返来。
他与田洪凤对视一眼,田洪凤点点头。
宋佳霖乐不成支,半天赋反应过来:“这跟我们找大印有甚么干系?”
连东海龙族、气力高于进士一阶的妖尊敖丙,也不敢在滁州地界上,等闲撒泼,应战具有大印的田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