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洪凤兴趣勃勃道:“大师以诗会友,不争魁首,只求个彩头。”
牛贺以后,连续有其他士子,纷繁站起自报家门,趁便吹嘘一番。
杜预微微一笑道:“范兄,本日我接到的动静,是田大人调集全州各县才子停止津润诗会,而不是我庆功宴。我杜或人用了足足三年,才考上个童生,岂能聘请到如此高鹏满座、鸿儒谈笑?岂不折煞了我?”
杜预也懒得一一去记。此次诗会,他筹算藏拙,躺平摸鱼,不想出头。
特别黄廷玉曾经官到礼部侍郎,宦海沉浮,老谋深算。杜预这不卑不亢,还连消带打,让他先声夺人、捧杀之计,大大落空。
全场轰笑。
他用力猛吹本身,文人相轻,其他县的读书人也都是人中龙凤,谁肯等闲认输?
杜预一晒。
范仲永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大声道:“杜兄你何必谦善?你不但考场对劲,情场也艳遇连连呢。光是我滁州第一才女林银河,便是你未婚妻。我等寒窗十年,在书中苦苦寻觅颜如玉不成得,而你却科举都不消考,便可坐拥美人,如此桃花运岂不羡煞我等?”
杜预眉头一挑。
杜预悄悄皱眉,才晓得本来明天来的都是案首!
“各县本年县试童生和府试秀才的案首,都云集于此。”
就算这些案首,只是童生、秀才,但既然脱颖而出就申明潜力庞大,都是同龄人的佼佼者,很有能够持续高落第人进士。
“那各位案首,青年才俊,自我先容一番。”
田洪凤眉头一皱,正要呵叱,却听杜预感喟道:“都说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情面似纸张张薄。各位只怕有所耳闻,知府大人严令,本年若我考不上举人,便婚约取消。我空有一纸婚约,却只能打一辈子老光棍。亲人们,我的痛,谁懂啊?”
杜预刹时内心雪亮。
若非杜预横空出世,牛贺这县试三甲成绩,便可在滁州独占鳌头,名声大噪。现在却只能在杜预【四甲上案首】暗影中黯然销/魂。
他三年才考上童生,此事早已跟着四甲上案首和【青玉案元夕】,传遍全州。
如果本身刚才应对倒霉,将来很难融入这个圈子,非常被动。
“本日乃是【雨水】,诗会主题又是津润诗会,天然离不开求雨。”
四甲上案首,外加五篇圣刊同辉,他风头太盛、名誉太大,无需再向同龄人证明甚么。
好个黄廷玉,之前都是捧杀啊。
“各位,本日遵还是例,我滁州学府召开津润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