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说了。
轰。
马交高山一声雷,人力而起,突入城中,沿途卷起一道残暴的血雨腥风!
安禄山仰天狂笑,极其对劲放肆。
究竟上,此时造/反并非最好时候。
数十试图反对将士,都被安禄山一刀可谓两截。
杜预给他形成的费事太多,太大了。安禄山都要被逼疯了。
云端之上,雷公电母,催动连连。
可如此短长的他,竟然连安禄山一刀都挡不住!
“啊啊啊!”
看着暴跳如雷的安禄山,史思明一翻白眼,叹了口气。
空中,模糊呈现了雷公电母、雨师风伯,暴风暴雨,向叛军倾泻而下。
“甚么声音?”
一道道电弧,犹有欢畅腾跃银蛇,在身穿钢甲、全部武装的北狄马队身上腾跃,几次横跳。
安禄山昂首一看,勃然大怒,肉山颤抖,以狂暴的蛮力狂舞着鲜血淋漓大刀,硬生生抵住这雷霆一击。
杜预这名字,已经缭绕他耳边太久太久,变成了一种谩骂。
安禄山自鸣对劲:“哼,甚么大唐,江山坚毅,坚不成摧,不过如此。”
他重重砸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眼神,垂垂暗淡无光。
“我大唐,底子不是敌手。”
史思明叹道:“就算如此,路也得一步步走。杜预写檄文,就是为了激愤你,让你落空明智,可千万不能被骗。”
安禄山一马抢先,攻破城池,听任部下和妖蛮部落,肆意搏斗。
他头发倒竖,面色乌黑,连身下的马交都被劈地鬃毛竖起,人力而起,凄厉嘶鸣,明显受了不轻的伤势。
大唐天子冲动蓦地站起,镇静非常,在大殿上绕场三周,难以平复冲动镇静的表情,连连怒赞。
他急不成耐造/反,因实在等不及了。
“啊啊啊!”
“谁知其毫无忠义、狼子野心;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狼戾不仁,罪过充积;承资放肆,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神人之所共嫉,六合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造/反逆乱,僭越称帝!”
安禄山双手捂住耳朵,面色痛苦,仿佛一头苍蝇在他面前嗡嗡嗡,恰好他还无可何如,不得不听。
战马在北风中嘶鸣,宝剑之气直冲向天上的星斗。兵士的吼怒使得山岳崩塌,云天变色。以此来对于仇敌,有甚么仇敌不能打倒;以此来图谋功业,有甚么不被我们霸占的呢!
这座城池惨叫连连、火光冲天。
杜预这一段写完,又一气呵成,大笔一挥:“我大唐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