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
“不过，杜预一口咬定，卢言没安美意，谩骂安禄山必定暴毙败亡，也毫无马脚——易经上很多卦象，本就暗淡不明，要如何解读完整看阴阳家的抵赖。”
对有志于同一天下、蚕食海内的安禄山，的确是没顶之灾、啪啪打脸啊。
“不，不对···”
“原觉得，卢言是投奔过来的逆种文人，本来他是卧底？”
“杜预可应战安禄山的镇国诗，一旦不堪，代价也庞大非常。”
牛贺果断道：“这个天然。能立，天然能破。贤人之言、诗词才华能镇国，也能被破掉。但前提是破诗之人，一旦破题失利，会激发文气反噬，文宫会随之受损。搞不好会文位被废、永久升级。”
安禄山气得七窍生烟——明显卢言写的，句句都是歌功颂德的恭维阿谀，但在杜预嘴里，却变成了句句都是讽刺他的反诗？
“混蛋！别说了！”
“这都甚么呀？”
安禄山心态爆炸，丈八长枪向杜预凶恶刺来。
滁州军民捧腹狂笑。
“我们读书少，表骗我！”
杜预嘲笑：“你安禄山一个胡人，大字不识一箩筐，他卢言却对你武勇不称道，却跑来称道你甚么大君理经纶？你那里曾经著书立说、建功立德立言？”
宋佳霖却不解，看向牛贺：“杜预到底如何搞的？他如何忽悠安禄山的？”
杜预嘴角微翘。
看着北狄胡蛮面面相觑，民气混乱，杜预嘴角浅笑。
世人哄堂大笑。
“所谓夸人长处，是至心夸。夸人缺点，是反嘲法。”
正在浴血奋战、奋勇杀敌的滁州军民，看到杜预如此放松，端起美酒就一饮而尽，还吟诵出【少年行】诗句，更加镇静，七嘴八舌群情。
“好个卢言，我们归去，定要将他剁成肉酱。”
怼人，杜预是职业的。他不但能诗成镇国，也能破镇国诗！
空中，文渊阁的无情声声响起：“杜预应战半步镇国诗【上安禄山】胜利，此诗升级为鸣州诗。”
实在，他依仗知识赅博，玩了一个笔墨游戏，来阵前打击安禄山这没文明的蛮夷。
杜预看安禄山竟然临危不惧、大败稳定，硬生生诗成镇国、逆转乾坤、重振步队，却灵敏认识到题目严峻性——以北狄蛮夷之威猛无敌，再共同人族背叛、逆种文人的才华，那才是狼狈为奸、朋比为奸，1+1能力绝对超越设想。
中行乐眼神一凛，厉声喝道：“不能让他作诗。燕帝！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