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有此事?这,太不讲事理了。”
高翰林:“哈哈,照如许下去。别说伏击我们,他们能不喝死,已经邀天之幸?”
金陵,沸腾了。
“就因为杜解元为国光复失地,获咎了五国,就把屎尿盆子扣在他一人头上?出售忠臣,以轻易苟安?”
杜预放声高歌:“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杜预浅笑道:“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曹植更不消说。他本就嗜酒如命、喜好烂醉如泥,碰到杜预以才华神通具化实际,呼唤而来的美酒佳酿,他更是毫无抵当之力,一边大要上喊着不要不要的,身材却很诚笃,张大嘴巴,痛饮三百杯。
“钟鼓馔玉”,繁华糊口,因大唐富朱紫家用饭时鸣钟列鼎,食品精彩如玉,可杜预却大言这“不敷贵”,并放言“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徐士林:“这些人,都中了魔咒不成?一个个都喝得这么痛快吗?”
从太学到国子监,从酒楼到坊间,上至监生门生,下至贩夫走狗,大家都听到了杜预悲忿的【将进酒】,怒发冲冠,冲出黉舍、坊间、田间,百川入海,会聚成河,浩浩大荡,冲向大唐临时的宫殿。
“额,喝!”
“若我们持续这么喝下去,只怕不出一个时候,五十万雄师都喝多了,睡死畴昔,就只能任由杜预宰割。”
世人一拍大腿,齐宣称是。
他【将进酒】如靡靡之音,满盈在世人耳中。
“规复杜解元职位,支撑北伐!”
他们凝睇着河北疆场上、把酒临风、纵情高歌的杜预,听着他诉说“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肯醒,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的悲忿大言,竟沉默不语。
“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肯醒。”
谁知,杜预下一秒的答复,把他鼻子都气歪了。
“来来来,你我再干三百杯?”
一个半圣轻视、冷哼道:“狂生、狂徒、大言也。甚么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莫非我等成圣之人,竟然还不如他一个烂醉、纵情声色犬马的酒徒吗?”
“我堂堂朝廷,清算不了列强,还清算不了你杜预?”
不但大唐,连同圣元十国,都将杜预这首诗听得清清楚楚。
“抗议朝廷!”
“再来,再来!”
在坐的,都是圣阶存在。
“不准卖/国,谁卖/国,我们跟谁冒死。”
谁奉告你,唯有饮者留其名的?
“这,额,是杜预,额,的诡计。”
大唐百姓,群情纷繁。
“关头是,兔子还没死,国土还未光复,大唐朝廷已然迫不及待,将本身最锋利的剑、最坚毅的盾、最得力的臂膀,一刀斩断,自断其臂,呵呵,这操纵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