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陛下,平常掀桌子。
杜预却心中一跳。
"你【将进酒】,老夫但是很喜好啊。想不到田洪凤那等老呆板,竟能教出你这等风趣的妙人?”
“佩服啊佩服,不愧是大唐诗仙。”
汪伦与田洪凤,乃是同科进士,只是他生性萧洒,不拘末节,也不喜好宦海拘束慎肃的氛围,只做了几天知府,就干脆去官回籍。反正汪伦家也是王谢豪族,有的是钱,不缺那点俸禄。
这类纯酒精普通醇香的美酒,一旦面世,对大陆一众老饕、酒鬼的打击,那可比杜预的诗词横空出世,更加震惊啊。
天子眉头紧皱:“朕的恩科,可不是给他开的,会元决不能落入他的手中。”
杜预正色道:“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我若白龙鱼服,换成浅显百姓打扮,走在通衢上,也会碰到剪径强盗。但我若摆明身份、亮明车马、大摇大摆,还一起与名流游山玩水,诗词镇国,哪怕是天子要暗害,也要衡量衡量。这结果他是否承担得起?又是否能完整掩人耳目?”
他更高兴了,踏行而歌,为杜预唱和。
天子气得暴怒,指着范相痛骂:“让你脱手,你干甚么吃的?”
“我大唐的诗,向来主张含蓄含蓄。甚么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味忌短。但是,杜预这首诗却坦白,直露,绝少含蓄。直中含情,至真之情,由性灵肺腑中流出,传染力实足啊。”
“好,老夫听着呢。”
可杜预蒸馏酒,却能达到60、70多度啊。
稀缺到多么境地?
连泾州名流汪伦都买不到。
他本就名震天下,被誉为诗仙酒仙谪仙,着名度直接拉满。现在奉旨上京会试,又是沿途一波搞干系、拉人脉,更是影响甚大、阵容浩大,将沿途各大州郡、城池的豪族名流、清流之臣,拉拢过来很多。沿途百姓也都见地到活着喘气的杜案首,为之喝彩雀跃,夹道相迎,热忱以待。
李泌出列,眼神阴狠道:“陛下,不得不说,杜预有田洪凤作教员,确切是一招好棋。田洪凤本就是清流骨干,又为国战死,名誉极高。哪怕在自视甚高、颇不连合的清流各派系,田洪凤身后的风评也是极佳的。杜预借助汪伦相送,一首【赠汪伦】,乃是与清流卖好。清流各派系,都很买他的账。再说赶考这类事,乃是读书人的事。沿途刺杀赶考举子,只怕不管朝中哪个派系,都深恶痛绝。”
当时,杜预只是欣喜师娘,随口一说,但汪伦这么一提,倒是勾起杜预的心机——教员为国战死,一定英魂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