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吸入胸腹当中,就是感染一点,也会刹时化为一副干瘪骨架。
就在陈鬼脸考虑的半晌。
恰是:“天国酷刑平常事,只因面前既阿鼻。”
“小爷另有命否?”
唯有那东倭妇人立于中间位置。
“起!”
“小爷又身处何地?”
刚好碰到棺中铺陈的金银玉石器物,皆是一触之下,刹时化为齑粉。
并且在那黄牛身后,另有活猪活羊各一头,活鸡两只,黑狗一条。
“他娘的,小爷幸亏有此天赋珍宝,不然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只不过不知此番献祭,又是何物。”
“共卧共起,共枕共绢,共上彼苍,共赴鬼域。”
未几时便流干了鲜血,牛头有力垂到地上,没了活力。
一边叩首如捣蒜,一边口中囫囵言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时候未到,多有冲犯。”
紧接着几个黑衣人走至近前,技艺利索的拖拽着这帮祭奠活物,一起穿堂而过。
只听“啪啪啪”三声脆响,古棺上的三道金箍,顿时断裂。
“两姓联婚,一冢同眠。”
正可谓是“暗夜张灯结彩,棺前帖喜扮红。唢呐吹出迎亲调,笙钹钟锣嫁女来。”
恰在这时,陈鬼脸就听耳畔吹拉弹唱、鼓乐齐鸣。
对着陈鬼脸的脑袋就是一顿乱舔。顿时腥臭之气满盈,直熏得他几欲作呕。
看行头,已然不是先前打扮。
先是抱住脑袋,接着对准脖颈就是一刀。
陈鬼脸看在眼里,急在心间。
取而代之的是天旋地转,头昏脑涨。
好似绳索般,将古棺重新到尾缠了个严严实实。
“难不成……是尸毒把周遭的金银器物耗损殆尽了吗……”
“今落白天为盟,他年阳间相会。望伉俪之情素不但于城隍,愿红叶之商定不止于阴阳。”
借着棺缝中微小光芒,就瞥见那浓稠的尸毒之气,竟顺着裂缝一点点伸展进新棺当中。
陈鬼脸本想靠着一张巧嘴搏得朝气,可那群黑衣人皆是东倭忍者,那里听得懂中州说话。
要说陈鬼脸如此境遇如何脱身,城郊第宅当中到底埋没着多么奥妙。
陈鬼脸惶恐不足,本想起家避开。
陈鬼脸本想快速掩开口鼻,可这尸毒凶暴非常。
而是换上了一身绣凤纳银的号衣,头顶红穗绣花的盖头。
“是……尸毒!”
黄牛吃痛,本欲蹬腿逃脱,何如四肢已被捆住,越是无用挣扎,鲜血流的越快。
算命瞎子见统统安妥,便将手中的提亲书,放到两口棺材中间。
只听“咔嚓”一声。
陈鬼脸脑中混浆浆一团,拼了尽力才勉强展开如铁闸般厚重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