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领苏轻窈往宫中走。

“那就有劳姑姑了,待在绯烟宫安设下来我再请姑姑去吃茶。”

荷嬷嬷留在门房中,眯着眼衡量阿谁荷包,她不消翻开,都晓得内里放了多少银两。

前院的石榴树不见了,倒是立了一棵丁香,这时节瞧看,也是绿意浓浓。

映冬跟她没打仗过,常日不过存候时瞧上那么几眼,脾气如何是瞧不出来的,不过现在看到她先笑了,映冬一颗心顿时落回肚子里。

映冬指了右手边的偏殿,道:“娘娘,东侧殿到了。”

苏轻窈看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当即就笑了:“这么大人了,可不能老哭鼻子。”

“锁吧,”苏轻窈道,“这半年,有劳嬷嬷照顾,不堪感激。”

这是一棵晚开树,此时花开枝头,带来阵阵暗香。一阵轻风吹来,花瓣随风而坠,飘飘零荡落入苏轻窈的手中。

这会儿柳沁在绯烟宫忙,倒是换了柳绿留在碧云宫,见她望着空荡荡的寝殿入迷,想了想,道:“娘娘,不如再去跟孙选侍道个别?”

厅中一瓶一碗,一桌一台,皆是旧了解。它们温馨守在那,任由光阴变迁,倒是岿然不动。

荷嬷嬷亲身锁上东侧殿的房门,道:“娘娘抬爱,今后如有效得上老臣的,娘娘尽管遣人来,能办的老臣必然办。”

春花姑姑略定了放心神,这便迎上去,笑道:“娘娘大喜。”

上辈子苏轻窈跟她也算熟悉,不过此生却无从交集,她能迎出来,苏轻窈倒是不料外。

宿世此生的片段如花瓣般纷至沓来,让她一下子就沉寂下来。

苏轻窈前几日已经跟孙选侍吃过“临别宴”了,实在也不消再多说甚么,不过是搬了宫,情分却也不会断。

这话一说完,苏轻窈便解缆往外走,柳绿给她打伞,陪着她出了碧云宫。

柳绿道:“你们小主可不足暇?趁着还未去绯烟宫,娘娘想再跟小主说说话。”

春花姑姑内心想:到底是天生的金贵命,年纪悄悄的小女人,却让人打心底里感觉畏敬,位份低时还不显眼,位份涨起来,她也就不再是她。

“别的话我也未几说,祝嬷嬷身材安康。”

再次步入这个上辈子住了十几年的绯烟宫,苏轻窈看着熟谙的一草一木,头一次生出些恍若隔世之感。

苏轻窈见她不哭了,这才道:“不过就搬到前巷去,也不远,你如果得了闲,就去找我玩,有甚么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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