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顾涉出去，听到这番话，道，“你还是太心软了些，方姨娘要来长松院，你叫人将她拦下不就是了。”
沐氏瞥了老夫人一眼，道，“方姨娘就是来求你祖母给她做主的。”
沐氏来长松院，是不放心明澜，她问道，“太后为甚么找你进宫？”
“做甚么主，又没人委曲她，”明澜哼了鼻子道。
要说，方姨娘还是太蠢了点儿。
丑话说在前头，省的到时候再叽叽歪歪，满是她的错。
四儿点头，“还了，十女人病了，方姨娘挨了板子，太太不准她出院门一步，她就把五千两交出来了。”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她瞥了四太太一眼，四太太就道，“二嫂就别活力了，方姨娘有甚么委曲的，又没人逼她做妾，是方家主动送来的，幸亏二嫂脾气好，这么多年都忍着，要换做是我，早剥她几层皮了，不过骨肉分离狠了些，十女人年纪小，让方姨娘照顾，她也循分些，今后再闹，二嫂直接将她杖毙就是了。”
沐氏嘲笑道，“委曲她方家嫡女给人做妾了，现在又要骨肉分离，这么委曲，又有几分不甘人下的傲骨，这会儿跪在院子里，我估摸着是自请拜别吧。”
明澜上了台阶，问道，“府里谁病了？”
绕过屏风，明澜就见到沐氏了，她笑道，“我就说方姨娘如何还敢来求祖母，本来娘在这里，幸亏府里今儿没甚么客人来，不然还要觉得祖母在罚姨娘跪呢。”
十女人病了，没人惊奇，她才几个月大，北风一吹都能够病倒的年纪，和孙姨娘一起掉进了莲花池，不抱病才怪了。
她声音太小，楚离没听清楚，“你说甚么？”
明澜嘴角划过一抹嘲笑。
方姨娘就跪在院子里，那些丫环婆子都该干吗干吗，看来跪了有一会儿了。
真是会说话，先占着她娘这边，再顺着老夫人的意义帮方姨娘一二，两边都不获咎。
方姨娘有本日，满是她自作自受。
叫了几声以后，声音就没了，很明显，被人堵住了嘴巴拖走了。
实在沐氏也不活力，方姨娘就是在长松院跪三天三夜，也窜改不了甚么，不让她来，她还真觉得她还和之前一样怕老夫人包庇她了，来了恰好绝了她的但愿，她没那闲工夫派人盯着她，不准她来找老夫人求救。
还觉得她悔过了，本来交出五千两，只是为了出院子求老夫人，就如许把当家嫡母越畴昔了，有长一点记性吗？
老夫人晓得沐氏和之前不一样了，她道，“派人奉告方姨娘，就说是我说的，她再不循分点，就让她削发削发，去埋头庵陪二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