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一晃而过,我离产期越来越近,扳着指头算,只剩六周了。
我抱起他往房间走去,放在床上没两分钟,他就睡着了。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
头顶的灯光晃眼,我面前却俄然一黑,认识垂垂抽离,完整堕入了暗淡中。
“我的孩子呢?”
一片平坦。
喝到一半,安安俄然踉踉跄跄地朝我扑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妈妈……”
能够是因为经历过安安的事情,我格外惊骇,问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
我侧躺在床上,眼皮也垂垂发沉,昏昏欲睡时,肚子蓦地疼了起来,疼得我一个激灵,打盹全无。
夏季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出去,我心慌意乱,眼泪澎湃地砸落,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瞥见门外有颠末的护士,哑着嗓子喊道:“护士,护士!”
我满心满眼都是感激,想要感谢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