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我活着,要我永久痛苦,但是真的好难……”
“我过的一点也不好。”
你如何能这么狠心。
一片乌黑的夜色里,他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缓缓走到花圃。
他眼角发酸,轻笑出声。
“你过的好么?”霍景琛半蹲在墓碑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滞涩。
霍景琛做梦了,沉浸在宿世的梦魇里。
他梦见这统统的幸运都是他诬捏出来的一场梦,没有卿卿,从始至终只要他本身。
他喉结微动,缓缓走上前将伞撑在他头顶,沉声道:“总裁,归去吧。”
另一边,霍景琛被送入重症察看室不久,手指便悄悄动了动,像是挣扎着想醒。
温的…另有温度。
如何能用这类体例抨击我……
雨声太大,乃至于他的声音都被冲散了几分。
可现在,霍景琛却全然感受不到身上的半点疼痛感,只是严峻着赵思卿。
豆大的雨水滂湃而下,一刹时囊括了安好的夜色。
你感觉够了么?
“你快坐下。”蒋京明放心不下他的伤势,倔强的将他拽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干脆直接在墓碑前的地上坐了下来,想和她说说话。
他伸脱手指尖悄悄抚上她的照片,眼角有些发酸。
蒋京明这边一昂首便见霍景琛跑了出来,当即拧起眉心道:“你特么倒是命大,这么几分钟便醒了。”
霍景琛有些恍忽,将一起走过来在花圃里摘下的小雏菊悄悄放在了墓碑前:“卿卿……”
那边立着她的墓碑,上面另有一张她的照片。
他仿佛好久没有来和她说话了,因为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法接管她已经分开他的究竟。
霍景琛还是没动,雨水在他的脸颊上一滴接着一滴的滚落。
他梦见这些光阴的夸姣都是一场梦,他梦见向来没有甚么此生,有的向来都是宿世。
“卿卿!”霍景琛蓦地惊醒,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霍景琛缓缓停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失神。
缓了几秒,才认识到现在的环境,当即扯动手上的点滴和管子,从床上跑了下去,开门直奔手术室的方向。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病房,一时候没能从梦境里回神。
幸亏没多久,手术室的灯终究燃烧,赵思卿也被推了出来。
花枝绿草被无情的拍打着,霍景琛靠在墓碑上悄悄垂下了眸子。
“卿卿呢……”霍景琛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双眼落在手术室的方向有些泛红。
天气暗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