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盛子瞻向着盛安堂上前一步,贰心知父亲已是退隐多年,对现在的局势不免有些不甚清楚,在他的印象中,顾远霆怕还是当年阿谁垂髫小儿,远不知对方现在已是一方霸主,纵使他们盛家家大业大,在江南的权势盘根错节,可在顾远霆手里的枪杆子面前,盛家的财帛,却不过是过眼云烟。
说完,盛安堂再未几话,只领着女儿,分开了大厅。
待盛安堂父女分开后,二少奶奶的眉宇间蕴着担忧,向着丈夫走去。
而盛子颐为家中的幺女,乃是盛安堂年近五十时才得的宝贝闺女,自幼便对其非常娇纵,这一次怕也是盛子颐咽不下这口气,才将父亲给请了出来。
是顾远霆。
瞥见来人,郭青宇顿时一惊,忍不住站起家子,喊了句:“盛蜜斯?”
盛安堂闻言,只安抚般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莫要活力,爹爹自会为你做主。”
盛子瞻看了老婆一眼,终是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顾远霆听着兄弟的话,便是笑骂了一句,见他和缓了神采,那些舞女们则是纷繁上前,坐在了两人身边,此中一个美人更是倒满了一杯酒,娇滴滴的送在了顾远霆面前。
那舞女悄悄的向着顾远霆看去,她晓得,似她们这些欢场上的女子,也多是倾慕面前这位江南少帅的,倒不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势,更因为他的高大俊美,他的身身姿矗立,肩头宽广,穿戴马靴的双腿苗条而笔挺,纵使他并非高高在上的江南少帅,而是平常男人,单凭他这一副边幅,便已是足以让她们动心。
顾远霆与郭青宇碰了举杯,两人皆是将手中的酒水抬头而尽,郭青宇左拥右抱,好不舒畅,环绕在顾远霆身边的舞女也是想将身子向着他靠去,可触到男人眼中的森然之意,便只得讪讪撤销了主张,只得又一次为顾远霆将酒水斟满。
“先生,”二少奶奶吓了一跳,刹时上前握住了丈夫的胳膊,“话可不能如许说。”
晚间,洋人所开的梦伦萨俱乐部中,灯红酒绿,一派靡靡之音。
盛安堂的一番话只说的掷地有声,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盛子颐便是红着一双眼睛,与盛安堂道:“爹爹,我前次就和哥哥说了,可他非是不听,事事以顾远霆马首是瞻,你说气不气人?”
盛子瞻望着父亲的背影,他眉心舒展,只低声道:“现在的滇南之战正到了关头时候,我们家若断了军需补给,便等因而公开与少帅对峙,父亲竟连这点都不懂,莫非真是年纪大了,老胡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