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又一夜没睡？”赵副官忍不住问道。
顾远霆见状，只看着女儿的眸子，问了句；“你妈妈这几天好吗？”
顾远霆将手中的烟卷在烟灰缸中掐灭，听着赵副官的话，只低低的说了声；“我怕她有身。”
“大帅，不知电报上说了甚么？”
顾远霆摇了点头，目光中倒是一片凝重之色，“在来之前，我也没将日本人当回事，可和日本人交兵了几次，倒是越打越心惊。以我们现在的气力，完整不是他们的敌手。除了豁出性命，别无他法。”
“现在这个局面，谁都不晓得这场仗会打成甚么样，日本人一旦南下，战役便会全面发作，到时候全部中华大地都会烽火四起，”顾远霆说到这，便是顿了顿，他向着赵副官看了一眼，淡淡扬了扬唇，说了一句：“以我这必死之身，又哪还能让她去给我生孩子？”
“他的面子倒是没甚么要紧的，只不过这个机遇可贵，武广江雄踞西北，张志喜掌管晋中，我与他们二人从未会面，若此次能联手，也算一件幸事。”顾远霆燃起一支烟，却也不抽，只开口道。
“出去。”内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赵副官面有难色，只低声道：“江南那些人您也晓得，向来是奸滑奸刁，何况日本人还未曾打到家门口，他们又怎能甘心拿出钱来？筹措的军饷……并不成观。”
“李正平在信上说，他调集了武广江，张志喜等人，让我前去北平共商大局。”顾远霆说完，又是问了句；“陈云生那边有动静了吗？”
“恕部属痴顽，你这般在乎夫人，又如何舍得将她丢在后院？”赵副官不解道。
闻言，赵副官唇角的笑意顿时退去了。
“妈妈说，你一向不归去，让我给你送汤。”顾爱林扬了扬手中的小篮子，内里果然搁了一个小小的盖碗。
“大帅，”赵副官踌躇半晌，又道：“李正平贵为江北总理，他此次给您发电报，请您去共商大局，您还是要去一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赵副官刚上走廊，两个侍卫便是向其一个还礼，喊了句：“长官。”
“你如何来了？”顾远霆瞥见女儿，当下便是起家，将孩子抱了起来。
赵副官的心头一紧，只上前一步道：“大帅，这么多年，无数次的凶恶您都挺过来了，此次和日本人兵戈，您也必然能打畴昔。
赵副官排闼走了出来，刚进屋，一股呛人的烟味便是劈面而来，屋子里烟雾环绕，只要顾远霆一人，赵副官见他坐在主位，黑眸中透着一片血丝，显是如走廊上的侍卫所说那般，显是一夜未曾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