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太重,有几处都伤及了内脏,部属只怕……”军医说到这,便是未曾再说下去,话语间的意义却已是非常较着。
床上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他赤着上身,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枪伤,也有刺伤,别的另有炮弹扫过的陈迹,他的神采惨白,眉宇间却还是模糊透出一股刚毅。
“幸子蜜斯的隽誉早已传遍了东京,在军中,也不知有多少男儿恋慕您,莫非,在幸子蜜斯内心,就没故意仪的君子?”武田夫人噙着笑,望着面前的女子。
和室中,坐着一个面貌娟秀,身姿纤细的少女,她的眉宇间蕴着忧色,只和身边的女官轻声道:“我内心只觉不安,父亲率军去攻打中国,可我自小就学习中国的笔墨,中国的诗歌很美,礼节很美,修建很美,中汉文明广博高深,可父亲却要去摧毁这统统。”
“将军,”那男人向着佐藤一郎看去,恭声道:“顾司令临危不惧,安闲赴死,他的武德,以及他身上的大将风采,我小我都是非常佩服的。”
佐藤一郎向着来人点了点头,说了声:“你来了。”
“您是要俘虏他?”男人又是问道。
专列包厢中。
幸子悄悄地翻着影集,待瞥见此中一张相片后,她的手势方才停了下来,那张相片显是在战地所拍,上面的男人一袭戎服,眉宇间尽是凌厉之气,幸子看了好久,只抬起手悄悄的抚上了那男人的眉心,似是想要为他将紧拧的眉心抚平,她的声音轻柔,只悄悄地说了句:“远霆君,便是我心仪的君子。”
听着那男人的话,佐藤一郎淡淡点头,只说了一个“好”字。
“你们要好好照顾他。”中村少将向着军医与护士开口,几人闻言,皆是向着他俯下身,齐齐称是。
幸子闻言,眸心中有半晌的失神,她悄悄的垂下眸子,低声道:“我心仪的君子,是一个顶天登时的豪杰。在国度与民族碰到危难时,他会挺身而出。”
“幸子蜜斯说的这小我,是谁?”武田夫人有些迷惑。
“是。”那人开口,目光倒是向着床上看去,待看清床上的男人后,那人眼中浮起一丝迷惑,向着佐藤一郎问道:“将军,这小我是谁?”
“他是顾远霆。”佐藤一郎声音降落,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佐藤一郎看着他的眼睛,与其叮咛道:“我命你前来,便是要将此人交给你,你带着他上船,将他送到长崎,幸子在那边,你将他交给幸子,就说,我要她好好照顾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