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阵,张任又收拢心神,开端考虑起本身的处境来。庞羲走后,绵竹以四将为首。现在绵竹一失,只怕成|都又要震惊。三将已死,只余本身一人。到时候成|都的那些人会如何想?
又看到刘、邓、冷三将战死,张任于乱军当中不知所踪。庞羲心中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益州勇将希少难寻,四员大将一下子全折了。倒是让庞羲有些心烦意乱起来。现在成|都城中,兵马另有无数,只是战将倒是难寻。如果曹军打到了成|都城下,如何是好?
将士们也不是傻的,张任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如何挑选天然明白。回了成|都就算不被究查任务,之前的一番辛苦血战,却也是全都白搭了。解甲归田?开甚么打趣,益州战乱频起,此时那里另有一块清净之地,分分钟就要被征丁参军。
一念至此,张任便立时做了定夺,因而便调集众将士,道:“今绵竹已失,三位将军战死疆场。非我等不极力,实乃曹军难以对抗。现在若返成|都,恐于我等毫无好处。我乃败军之将,尔等为败军,之前一应犒赏全无不说,只怕军法面前,也还讨不了好去。我今欲从间道往投长安赵将军,好引赵将军出兵,来援益州。尔等愿随者,便可从我。不肯随者,自去成|都可也!”
只要一部精锐,护住张任,突围而去。曹纯大胜,斩获无数而还。自曹军雪夜袭葭萌,再围绵竹,用时近八月,绵竹遂陷。
曹军尚未散开,劈面便逢张、冷二将,这边厢曹纯见敌将来,思道许仲康方才连斩二将,好不威风。我乃主公从弟,亦当显我曹氏威名。因而便跃马提抢,电射而出,来战二将。中间又有于禁抢出。曹纯心道,争功的来了。
因而,又休整了几日,张任便率部北上,昼伏夜行,一起潜往关中去了。
一想到这里,张任心中便是一凉。暗道,成|都绝对是不能归去了。不然归去就得死。丈夫立世,功业未建,爵禄未显,便身故名裂,岂不太冤?
既然如此,不如就随了张将军,去往长安好了。若真能引得关中兵马来,益州就真的有救了。有些心机小巧的人,还做了别的筹算。益州兵戈,关中可没兵戈,到了长安,便寻了机遇当个逃兵,待在关中混吃等死,总好过再回益州打生打死。
一个惨叫着倒下了,别的一个又以血肉之躯顶了上来。存亡,早已置之于度外。惊骇,早已被这金鼓之声激得气血冲天。
既然如此,不如且走小道,潜往关中,往投赵将军。去了那边,一定便不能说动赵将军来援。到时,益州便另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