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内,冷悠然把房门合上,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有些入迷,过了一会儿又蹙了蹙眉,还是取出了早前炼制的那块儿防备阵盘,扔在了房间的正中心,这才安下心来,把本身全部儿扔在了床铺之上。
“杀了么?”冷悠然还是笑着,当真的打量了席宏一会儿,这才一步步的走到船面的边沿,毫不设防的背对着席宏说道:“席前辈要杀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为何还不脱手呢?”
席宏的神采在冷悠然的一番话下,交来回回的变更了几种色彩,终究归于安静,“可丹彤她……”
冷悠然见此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她与席宏扳谈之时,中间并没有甚么结界存在,固然间隔是远了一点,但左丘也不至于甚么都听不到啊!
“你这么看我干吗?以曲家与席家的干系,这件事情并不奇特。”左丘安澜看着冷悠然的模样直皱眉头。
转眼间大船已经分开了港口七八日的时候,这段时候里,冷悠然直接把这斗室间当作了本身的按照地,每天在房间内画画符,摆摆阵,偶尔去空间内陪着养伤的万俟静初聊谈天,嫌少再呈现在人前。
对于冷悠然的这番行动,席宏和曲丹彤心下是了然的,那次扳话以后,席宏也与曲丹彤通了气,曲丹彤只是感喟了一声,便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并不想深切的体味这此中的起因,只是自那日以后,便成心偶然的与席宏减少了相处。
“很美,是吧?”席宏不知何时站到冷悠然的身侧轻声开口,似是在扣问,也似是在低喃。
冷悠然看了看席宏变得有些乌青的神采,接着又道:“席前辈是聪明人,就算不顾忌漂渺宗,那席前辈就不顾忌这大陆上的其他修士么?如若冷悠然呈现在曲家,席前辈就那么笃定,一丝的风声都不会传播出去?曲家比起漂渺宗来如何,不消我说了吧?只怕到时候,席家也不会为了顾及前辈这么个二公子而挑选给曲家陪葬的。”
“呵……”冷悠然摇了点头,收回一声轻笑,接着说道:“如果我是冷悠然,前辈筹办如何?把我送回岸上?还是筹办调转船头,把此行的目标地改成墨仓群岛?”
“是啊!众矢之的。”冷悠然带着几分自嘲,把这四个字咀嚼了一遍,这才昂首看向席宏,唇边笑意渐冷,“可只要漂渺宗一日不把冷悠然逐出师门,冷悠然便一日是漂渺宗的亲传弟子,既是亲传弟子,便由不得别人随便打杀羁押,这,是漂渺宗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