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被逗乐了,笑骂道:“瞧你这点胆量。”
“唉,要不要去金陵,把婉清接过来呢?”
朱厚照唉声感喟,道:“杨教员,我还是个孩子啊!”
“孙儿才不想死。”朱厚照皱着小眉头,“我不想被埋在土里……”
朱见深一时无言,抬手摸了摸孙子脑袋,笑道:“走,爷爷带你去内里蹴鞠。”
连天子都会挨喷,太子哪能免俗?
“那我也会吗?”小家伙公然被转移了重视力,小脸儿尽是惊惧。
“太子放心,我会竭尽尽力。”李青说。
‘孙子长大了啊……’
这是弘治的浪漫。
“爷爷,你要死了吗?”
‘莫非我真不是做教员的料子么……’
“爷爷,接球!”朱厚照抬脚用力一踢,
“好了厚照,玩也玩了,该去读书了。”朱见深打发孙子分开,“张永,给太子擦擦汗,待汗干了,再去殿内读书。”
很多时候,朱厚照都是跟父皇母后一起睡的,爹娘睡两旁,他睡正中心……
“是吗?”杨廷和呵呵,“还请太子明言。”
小家伙儿奶声奶气,大眼睛尽是天真。
当然了,体罚甚么的倒是不可。
杨廷和吁了口气,问:“太子殿下可知这最后几句的意义?太子,太子……”
“孙儿见奶奶抹眼泪呢。”朱厚照瘪着嘴说,“爷爷你不会真要死了吧?”
朱厚照点头:“不知。”
“……去吧去吧。”朱见深赶紧赶人。
浑身汗气,穿着不整,在杨廷和眼中,这实不该是储君的仪态,当然,他的重点是在规劝朱厚照不要贪玩。
好久,
朱见深满眼都是大孙子,一边跟李青谈天,说的也都是没营养的废话……
他这个太子,跟当初他爹普通,并未住在东宫,而是在乾清宫偏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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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这么说,李青便明白他这是又放纵了,淡淡道:
“束带矜庄,盘桓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杨廷和反复了一遍,“太子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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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扶住他,发笑道:“你都不看人的吗?”
杨廷和呆了呆,悻悻道:“自是不对。”
“你……!”朱佑樘肝火中烧,却不敢辩驳痛斥,这话是他爹说的,他这个儿子如何驳斥?
姓李的,欺朕太过……朱佑樘强压下心中肝火,干脆不理睬李青,转而体贴父皇身材状况……
朱佑樘再怒,也得忍着。
对吧?”
“小孩子就如许,别跟他普通见地。”朱见深起家道,“走吧,去内殿说。”